嘭!
馬車木梁被砍斷。
樂權掃了眼斷裂的木梁,忽道:“大哥,不是搶錢的,他們要殺人。”
樂貴皺皺眉,一劍逼退兩名黑衣人,厲聲道:“哪條道上的,說清楚。”
鍛幫幾人對視一眼,前面兩個黑衣人擺出一副欲要說話的樣子,而后面則有兩人趁機悄悄沖了過去,在腰間一摸,分別摸出一把軟劍。
那軟劍如蛇,扭曲搖晃,飛速往樂貴掠去。
可下一剎,樂貴長劍一旋一揮,其上突然多了透明的氣。
軟劍只如撞上了鐵塊兒,那倆偷襲的虎口發麻,紛紛失神,再回過神來卻見一道人影如風撲來。
“呃”
兩人抱著脖子,倒下。
另一邊,樂權也不留手了,其神色里露出怒意,劍鋒上邊陡然漲出一分劍芒。
刷!
又一名鍛幫精英倒地。
剩下兩名鍛幫精英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其中一人喃喃道:“氣不離體,這是人之氣,你們你們”
能采地之氣者,修士也。
能采人之氣的,則可擔任仙符衛,而在江湖上則是一等一的高手。
樂家兄弟劍上顯出劍芒,雖然很短,可卻也是氣的表現。
樂權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大哥,咱們留個活口,拷問一下。”
說罷,他踏步上前,忽然間,他看到一縷金光從空落下,那金光繞了彎,吹過他的手臂
那手臂整條掉了下來。
劇痛陡然襲來,血液噴薄,樂權痛地幾乎直接暈過去。
而樂貴則看了個真切,直接驚道:“修士!!”
下一剎,樂貴竟然毫不猶豫地悶哼一聲,咬碎牙中毒藥,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其頭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起綠液,快速腐爛。
傳聞神魂藏在眉心,故而只要死亡時將頭顱摧毀,便是混亂身魂,縱是修士也無法再搜得什么。
樂權因痛,反應慢了半拍,可咬碎牙中藏著的毒藥卻并不困難。
他恨恨地抬頭,他要看一眼是哪個修士再死。
但這一眼,他卻看到了于呈。
于呈正是他們的上頭,也正是這次打算來鶴府聯姻的那位大人。
他剛剛還在想著敵人會不會是沖著呈大人來的,結果這就看到了于大人。
于呈正站在薄薄的金霧里,從半空飄落。
樂權不解道:“于大人,于呈大人,為什么.”
于呈看向樂貴方向,沉聲道:“因為他。”
樂權越發不解,不僅不解,他大腦開始迷糊,他眼中只剩下于呈,他道:“你說是大哥是叛徒?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我與大哥自加入晉國死士營的那一天就已經做好了為晉國赴死的準備,大哥絕不可能是叛徒。”
他也不知為何,如同醉酒般,開始絮絮叨叨,開始將所有有關鶴府的計劃說了出來。
可說著說著,不知何時他眼前的于呈于大人卻變得模糊起來。
霧散了。
金色陽光從空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