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一擺手,道了句:“放了。”
天風客收起飛劍,那少年全身虛弱,面無血色地跪倒在地,滿身冷汗。
天風客笑道:“未想林公子乃是同道中人,在下愿為公子侍衛,護公子周全。”
宋沉道:“你是何境界?”
天風客道:“僥幸才入采氣七境,堪堪能為鶴大人們當條看門狗。如今得蒙鶴白大人調令,今后便是公子的開道狗。”
宋沉瞳孔微縮,點了點頭,道:“好,白姨安排的,我放心。天風,我再走走。”
天風客笑道:“鶴白大人說了,這里便是公子您的家,您隨意.隨意”
說著,他勾著兩個女人走在宋沉身后。
宋沉忽的看向一邊老者,問:“老丈在做什么?”
老者恭敬道:“正領著子弟們在修葺府邸排水管道,凡瓦終究難當鶴仙威壓,常有破損”
宋沉點點頭,他回想了下自己所住廂房。
那高度
不像是給鶴妖們設計的。
而像是鶴妖們搶來的。
若說久居,那所有房間必然早就完成了改善。
如此,此地這所謂的鶴妖秘境也不過是才存在沒多久的地方。
那.鶴妖為什么要占這地方?
深夜
“郎君!”
“郎君呀!!”
紅葉大聲喊著。
汗水交織。
兩人宣泄著各自的情緒。
許久,一切靜止了。
像風箏斷了線,從高處墜落,撲落在堅硬的地面,再不動彈。
黑色的夜里,燃燒的紅火熄了,黑色的寒氣就變得越發清晰,越發刺骨。
紅葉假想著這黑暗里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她努力地、拼盡全力地假想著,她不得不去這么騙自己,否則她會崩潰,所以她沒叫公子,而是喊著“郎君”。
今晚,為了讓自己投入,為了讓小朱不必死,她特意服了一點點幻藥,此時藥力尤在,她眼前的男人已經徹底變成了她心上人的模樣。
宋沉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佛,玉佛上串著紅繩。
他在與紅葉連接時能感到紅葉的恐懼、痛苦與身不由己,可是他難道就不是么?
他根本不是食髓鶴妖一族的人,他與鶴白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他只是找個理由放了那偷襲他的少年。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面對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他的手指輕撫過玉佛。
他心頭忽的浮出了一股溫暖,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清月小娘子漂亮的臉龐,而是她所帶來的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