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池泉的聲音如驚雷般在泉的耳畔乍響。
她深呼吸著空氣中愈發濃郁的血腥味。
緩緩站起身來的時候,還能聽見腳邊這個矮小男人,越來越虛弱的哀嚎呻吟。
“我已經全說了……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了,我不想死……”
泉抿了抿唇瓣。
這樣的事,對于她一個剛從忍校畢業不到一個月的下忍來說,刺激與沖擊還是太大了。
“你家在哪。”得知對方是殺死了女兒的禽獸,泉已經對這個矮小男人沒有那種共情了,她率先審問對方住址,以找到孩子的尸體。
當隱約聽見對方聲音虛弱報上一個地址后。
泉鼓起勇氣,轉頭對宇智波池泉道:“前輩,我們是不是要分頭行動?由我帶他去木葉醫院,然后由前輩您去尋找那個孩子的尸體?”
宇智波池泉淡淡道:“新人,你知道酒后殺人,在木葉這個地方會被判處什么樣的刑罰嗎?”
泉一怔:“終……終身監禁?!”
宇智波池泉搖頭道:“是監禁十年。十年過后,這種徹頭徹尾的惡徒,就會重新活在陽光下。甚至,如果在監獄表現良好。不用十年,可能關個七八年就能出來了。”
“我問你。這樣的刑罰,算得到對等的懲戒嗎?”
泉懦懦道:“十年……有點短了吧?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對等的懲戒吧?”
年僅十二歲的宇智波下忍少女的道德底線,讓她本能覺得這個刑期太短了。
木葉殺人的成本這么低嗎?
還是說……
醉酒殺人可以得到寬恕?
“[正義]執行得不夠絕對,就永遠不算是正義,罪惡也永遠得不到應有的懲戒。”宇智波池泉道:“不必分頭行動,也不必帶他去木葉醫院,直接帶他去他剛才說的地址。”
“對了。”
宇智波池泉從泉手中拿回忍刀,將染血的忍刀歸入刀鞘,補充道:“記得要用‘拖’的動作。你來拖著這個忍界渣滓,跟在我后面。”
泉的小臉滿面震驚。
池泉前輩……在宇智波一族里面,恐怕也是屬于最極端的那一批族人吧?
她暗吞一口唾沫,視線忍不住放在矮小男人身上。
要拖著走嗎?
嘶!
……
泉感覺自己現在壓力巨大。
頂著平民們與忍者們或者驚懼、或者愕然的注視。她咬緊牙關,雙手使勁拽著矮小男人的后衣領,邁動雙腿努力地跟上宇智波池泉。
矮小男人駭人的斷腿傷口在地上不斷摩擦,他驚恐萬分的大叫著、掙扎著。
聽得泉十分于心不忍。
可當看向宇智波池泉前輩那挺拔的背影身姿時,回想起之前自己審問時的猶豫,引起前輩目光逐漸冷下來的窒息感受時……
泉只能嘗試硬著心腸。
她不敢回頭看,她只能腦補矮小男人的猩紅血液,是不是在街道上畫出一條長長直線?
泉感覺到對方的掙扎變得越來越無力虛弱。
感覺到附近一些木葉平民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著罪惡之徒的幫兇般畏懼。
聽到哭喊聲愈來愈小。
直至……
徹底沒有了動靜。
泉陡然一驚,倉促回頭一看,嚇得她趕忙向宇智波池泉說道:“池泉前輩,他休克了!”
宇智波池泉腳步稍頓,他沒有回頭,只是淺淺問了句:“能弄醒嗎?”
“我看看……”
泉小心翼翼探了探矮小男人的鼻息,她心頭一顫,慌張答復道:“好像……已經遲了。他……這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