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那不純粹的宇智波血脈與和其他宇智波截然不同的性格,注定了她在偌大的宇智波一族內,基本就沒什么同齡朋友。
可以說,她是宇智波鼬唯一的朋友;宇智波鼬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然而。
泉如今卻發現自己認準的友人變得太陌生了,她從未想過鼬會懷揣著那么極端的想法。
她曾經天真認為一個熱愛村子、熱愛和平的人,也許性格與自己也差不多。
屬于哪怕覺醒了寫輪眼的力量,也不是那種個性極端病態的宇智波。
泉沒想到自己猜錯了。
錯的非常的離譜。
即便剛剛用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宇智波鼬的臉上,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甚至恨不得將宇智波鼬另一側的臉也補上一巴掌。
這樣就能讓兩側臉的掌印看起來和諧一點。
畢竟……
未來的宇智波鼬,為了所謂的信念與器量,可是會殺死與她相依為命的母親,甚至會殺死她宇智波泉,還會殺死宇智波里的大家。
“……泉,是你太天真了。”宇智波鼬沒有捂著臉,哪怕臉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凝視泉,說道:“你和宇智波池泉信奉的[絕對正義]并不絕對,如果你們真要以徹底的手段執行正義,那么現在就應該阻止宇智波一族內的人。那些人想要發動政變的面目,什么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政變,只會讓木葉陷入內亂,會讓木葉被外敵趁虛而入。而能阻止這一切的手段只有兩個。曾經有人想試第一種手段,可惜還沒有真正付出行動……就被抹殺了。”
“第一種手段只有他能做得到,在他去世后,就只剩下唯一的選項。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成為那個背負一切的人罷了。”
“而我的所作所為,才是守護了木葉的正義。”
泉抹了一把眼淚。
她險些被氣笑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卻在我和池泉前輩面前大放厥詞,說些你自認為正確的話。”泉眼神已經失去了對宇智波鼬殘存的最后的希冀。
她看向對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剛從木葉醫院逃出來的精神病患者。
那是憤怒、悲哀、失望、譏諷等各種情緒交加在一起,形成的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眼神。
“你連忍者學校六年書都沒讀完,”
泉嘆一口氣:“是啊……就該如此,我不該對你抱有任何期待的,宇智波鼬。”
她往后倒退了幾步。
和宇智波鼬拉開距離,站在宇智波池泉身旁。
泉抿了抿唇瓣,認真說道:“你與我已經是陌路人了,宇智波鼬。你的極端想法在我眼里,就是[絕對正義]的未來之敵。”
“我終于能夠理解,為什么前輩要勸富岳家主讓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前輩他果然永遠是對的。”
“你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文盲,一個自我感動的中二臆想患者,一個思想扭曲的宇智波。”
她咬牙沉聲道:“我記得你自詡自己與其它宇智波截然不同,你說你是因為覺得我也與其他宇智波截然不同,所以才和我做朋友的。”
“但……”
“在我眼里你和那些想發動政變的極端的族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你就是他們的同類。”
長篇大論的一番話說完,泉就陷入了沉默。
她已經不再想和宇智波鼬說任何一句話了。
她已經失望透頂,打算斬斷這一份友誼。
三觀不同。
不相為謀。
宇智波鼬沒有過多反駁,當他認定一件事是正確的時候,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認為自己最開始的決定,是沒有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