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門炎以前從未感受過如此復雜的心情。
以前,在他見到猿飛日斬這位火影被宇智波池泉連懟帶嗆的氣到直發抖的時候,水戶門炎覺得是日斬年齡大了太過于優柔寡斷了,以至于連一個年輕人都很難壓的住。
在見到宇智波富岳不被宇智波池泉放在眼里的時候,水戶門炎覺得富岳也太沒族長威嚴了。不過這種宇智波族長倒挺好,如果換個強硬派宇智波族長,他還有些擔憂。
在見到轉寢小春也被宇智波池泉氣得面黑如鍋的時候,他覺得小春雖然嘴上說要怎么樣怎么樣,實際行動卻還是不夠強硬。
如今……
當角色換到他自己的時候,水戶門炎發現,自己竟然比上面三個人表現得更加的不堪!
他甚至沒有底氣帶著身后趕過來的八個暗部忍者強行闖入密室,將團藏給救出來!
水戶門炎一張老臉寫滿了愕然神情。
他呆呆地看著走進密室的一名宇智波少女又重新走了出來,對方手中正提著一把忍刀,忍刀的刀刃上已經沾染了許多鮮血。
“團藏……”
水戶門炎沉痛地閉上了雙眼,兔死狐悲的感受,在這一刻達到了一個頂值。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目光極為復雜地對著宇智波池泉說道:“假設老夫我在你眼里也是團藏那樣的‘惡人’,你是不是也要殺了老夫?”
“是。”宇智波池泉答了一個字。
水戶門炎只覺遍體發寒,他不知現在是該要憤怒,還是該慶幸自己不是日斬的黑手套。
當年木葉創立根部的時候,水戶門炎其實還想爭搶一下根部領袖的位置……
如果當年真的爭贏團藏,成為木葉之暗的話。
自己與團藏就得換個下場了吧?
與此同時,宇智波池泉身后的泉已經擦干刀上的血漬,將忍刀歸入刀鞘后,她挺直腰板,小臉上面色嚴肅,對宇智波池泉開口道:“前輩,志村團藏已經伏誅!”
泉其實是有些小恍惚的……堂堂木葉高層之一,就這樣死在自己的刀下。
讓她對所謂“大人物”的濾鏡,徹底破碎了。
這些高層做了惡,也是會被[正義]審判的。
[正義]的刀刃是可以將他們這些人殺死的。
這就是池泉前輩的[絕對正義]!
哪怕志村團藏那種身份的高層,在[絕對正義]面前也是一視同仁。
沒有任何特赦豁免的權利可言!
“嗯。”宇智波池泉的稍頷首動作,就已算是認可了少女今晚的表現。他平靜的目光在眼前的水戶門炎、與一眾暗部忍者身上掃過。
明明眼神十分的波瀾不驚,可卻讓在場的每人都心中一緊,生怕會他被看出什么罪惡。
即便他們捫心自問,總覺得自己沒做過什么惡。
但那種緊張感卻揮之不去。
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以及密室蔓延出的血腥味,無時無刻都在警告著他們,一旦被[絕對正義]盯上,究竟會是什么下場?
直至……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宇智波池泉帶著一只人貓、和一個宇智波一族少女離開了。
“水戶門大人,我們……”一名暗部忍者面具之下的表情,有些憋屈地欲言又止。
“去通知一下日斬吧……順便再通知志村一族。再來幾個人看住團藏的尸體,他的尸體藏著太多的秘密,不能讓外村的間諜得到手。”
水戶門炎嘆息一聲,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都萎靡了下來,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他感覺如果是日斬在這肯定能保得住團藏。
自己只能是個顧問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