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蹙眉疑惑也將目光挪過去。
“……佐助君?!”
她見到不遠處巷角的路燈下,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對方赫然是宇智波佐助!
她發現這對兄弟在隔空對視。
宇智波鼬的眼中神情帶著一絲難掩的復雜;宇智波佐助那張小臉上則帶著憤怒與不解。
泉立即意識到,佐助可能知道宇智波鼬一年后的“未來之惡”了。
也是。
這件事早就在整個木葉都傳開了。
佐助不知道才怪呢!
“我一直在找你!”佐助那頗為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響亮,他緊咬牙關看向宇智波鼬,說話語氣既憤怒又悲傷:“你為什么要對宇智波一族做出那樣的事?為什么要對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下殺手?未來的你究竟是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你一直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解釋!”
宇智波鼬沉默半晌,顯然,佐助的突然出現,有點在他的預料之外。
自從那晚刺激到佐助昏迷過去后,宇智波鼬就沒有與佐助見過面了。
他一直在選擇性地故意避開佐助。
沒想到……
今晚還是碰上了。
“因為器量。”宇智波鼬緩緩道:“你們這些人的眼光,永遠局限于宇智波一族,永遠局限于一個家庭之內,每個人器量都太狹隘了。即便是父親大人,也同樣很狹隘。他想的只是平衡木葉和宇智波之間的關系,卻不知道,這種平衡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當宇智波一族對木葉展露不滿的那一刻開始,一切的一切就已經無法挽回了。父親大人是把握不住這種局勢的,如今的他只是一個裱糊,將在不斷的糊著一個個漏洞。”
“等到局勢失控的那天,父親大人也會被器量比他更加狹隘的族人裹挾。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這是宇智波注定的命運。”
眼見佐助瞪大的眼睛中似乎有淚水在打轉,他嘴角掠起一絲譏諷:“佐助,你是想要提前死在我手里,從而不需要痛苦地茍活著嗎?”
“呵,真是懦弱且天真的歐豆豆啊!”
正當他往前走幾步,想繼續刺激佐助之時。
突如其來的拔刀聲,讓宇智波鼬腳步一頓。
他看向了起泉,但見宇智波泉單手持著刀,攔在了他走向佐助的必經之路上。
夜風拂動著少女的黑色長發,一對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隱含著憤慨與敵視。
“宇智波鼬,不要將你那低能到令人絕望的文盲三觀灌輸給佐助君這種年齡不大的孩子。”
宇智波鼬淡淡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泉繃著小臉,她果斷堅決道:“[絕對正義]即便面對再強大的強敵,也不能退卻半步!如果正義不站在無辜之人身前,在這扭曲病態的忍界,還有什么人愿意舍身保護他們?”
宇智波鼬眉頭蹙起,正要再說什么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路燈下的佐助身后走來一人,他與來者遙遙相望持續了數秒鐘。
最終,再深深地看了泉一眼,沒有繼續多說什么,他一語不發地瞬身離開。
泉一愣。
她扭頭一看,發現佐助身后站著的居然是宇智波美琴!
“謝謝你,泉……”
宇智波美琴擠出一絲感激微笑,可泉卻能從微笑之中,讀到那種難以言喻的悲痛情緒。
宇智波鼬的“神經質”對富岳家主有什么影響,泉暫時看不出來;但是,身為母親的美琴阿姨,似乎被宇智波鼬傷透了心。
泉深吸一口氣。
她收刀入鞘,壓下心頭緊張,說道:“這是應該做的。那個人已經魔怔了,他隨時可能會作惡,而佐助君又是無辜的。這種情況下,出面攔下那個人,本就是我的責任與義務。”
宇智波美琴抿了抿唇瓣,她先是半蹲下來,用手背替佐助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站起來時,她牽著佐助的小手,對泉問道:“泉,能拜托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