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奈良鹿久話音落下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驚呼。
“紅!這里是奈良一族啊!不要在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情況下,就擅闖別人的忍族駐地啊!”
奈良鹿久眉頭一皺,循聲走去,就見兩個女忍者毫無禮貌地闖入了奈良一族駐地。
其中一個女忍者他不認識,但另一個女忍者他卻一眼認出來了。
——“夕日紅”!
主要是奈良鹿久認識夕日紅的父親“夕日真紅”,這位木葉的精英上忍在九尾之亂的那天晚上犧牲了,說起來對方還是他曾經的前輩。
奈良鹿久臉上的不喜神情稍微收斂了些許。
他頗有耐心地對夕日紅這個年輕小輩問道:“紅,怎么有空來奈良一族了?”
夕日紅見到奈良鹿久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她先是立即鞠躬道歉,然后忙問道:“奈良叔叔,阿斯瑪……是不是在您這里?”
奈良鹿久心中恍然,他頷首道:“的確在這。”
“那他……”夕日紅仿若還殘存最后的希冀。
奈良鹿久簡單地回了句:“死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想看阿斯瑪尸體最后一面的話,可以跟我過來。”
夕日紅呆了呆。
她連自己究竟是怎么跟在奈良鹿久的身后,在奈良一族駐地內走了一段路都不太清楚。直到見到地上被白布蓋著的一具具殘缺尸體時,夕日紅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
地上的大量尸體中,有一具尸體沒被白布蓋著,那赫然是猿飛阿斯瑪的尸體。
夕日紅沉默了。
不管怎么說,阿斯瑪和她也是從小長大的,雙方早已是相熟多年的摯友關系了。而且,阿斯瑪昨天還活蹦亂跳站在她面前說一些奇怪的話,今天卻變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體。
這樣的強烈反差,讓夕日紅思緒翻滾混亂。
夕日紅旁邊的女忍者,見到阿斯瑪胸膛的巨大焦黑孔洞,也忍不住捂著嘴:“宇智波池泉,怎么可以對自己忍村的忍者這么殘忍啊?”
這樣一句話,從這個女忍者口中脫口而出。
站在一側的山中亥一瞥了她一眼。
山中亥一語氣生冷道:“只有內心善良且三觀很正的人,才值得被他人施舍仁慈與善良。而內心扭曲三觀歪斜,甚至罪惡纏身的人,他人用什么殘忍手段對待他,都不為過。”
女忍者被山中亥一嗆得啞口無言。
夕日紅怔怔道:“阿斯瑪……他‘罪惡纏身’?”
山中亥一道:“死在池泉手中的人,有誰是無辜的?”
夕日紅也啞口無言了。
她就是聽說了村子里瘋傳的傳聞,才急匆匆地去找猿飛阿斯瑪的尸體。她也是知道阿斯瑪為什么會被宇智波池泉殺死的,只是心中殘存的一絲僥幸,讓她懷有希冀罷了。
夕日紅深吸了一口氣,她美眸中很是茫然。
因為她和大多數人一樣,都覺得宇智波池泉手中不會沾染無辜之人的鮮血。甚至她對對方的[絕對正義]挺感興趣的,尤其是近段時間有關于宇智波池泉的一些傳聞,讓夕日紅對那個“宇智波瘟神”的感官改觀了很多。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讓她頗帶憧憬的[絕對正義],將利刃對準了她的一位熟人。
夕日紅低頭看著尸體,面色復雜地呢喃自語:“阿斯瑪,你為什么要做那些事?”
顯然。
她認為[絕對正義]屠刀之下沒有無辜人。
她覺得阿斯瑪也許是誤入歧途了。
夕日紅抿了抿唇瓣。
心情極為復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