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惡意。”
雖然月光疾風已經汗流浹背了,但這并不是他突然認慫,而是他自打“悄然”跟蹤過來的一開始,就沒有對宇智波池泉有動殺心的想法。
或者說……
他沒有那個膽量。
月光疾風直視著眼前的宇智波池泉,心中那萬千復雜的思緒,化作成張口說話的勇氣:“宇智波池泉,我只是想找你問一個問題的,哪怕你不愿回答也無所謂,哪怕你下一秒又殺了我也無所謂。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一定要以‘殺人’的方式,來審判作惡的罪人?”
“難道……”
已經再無血緣至親的月光疾風握了握拳頭,他直視著宇智波池泉的那對三勾玉寫輪眼:“難道就不能用一些合理的方式嗎?我并不是對你堅持的正義有意見,而是……正義不應該選擇讓所有人都比較認同的一種做法嗎?”
當見到宇智波池泉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
本以為自己已經鼓起足夠勇氣的月光疾風,發現自己此刻還是有些怯懦了……
因為隨著宇智波池泉越來越接近,他內心中油然而生的畏懼也愈演愈烈。
甚至已經有點不敢和對方對視了。
宇智波池泉站在了月光疾風的咫尺距離內。
“你的善良與寬容,是拿來施舍給惡徒們的嗎?”
宇智波池泉頗為冰冷語氣,在月光疾風耳畔乍響:“當一個惡徒殺死了一個無辜之人,你覺得要以什么樣的一種方法,才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你覺得正義應當如何去做,才能讓無辜的受害者在冥土中得以瞑目?”
“不必顧忌什么,你想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
月光疾風愣在原地。
他此行前來,只是想問宇智波池泉當時為什么不能給他唯一的血緣至親留下一條生路?
可耳畔來自宇智波池泉如雷貫耳的每一句話,卻讓他始終無法將心中的問題問出來。
“扭曲病態的忍界不僅滋生了許許多多的惡,更是讓很多人對‘惡’已經麻木了,甚至對那些令人作嘔的‘惡’,生不起足夠的憤慨之心。”
在月光疾風沉默之際,宇智波池泉緩緩道:“當你疑惑為什么正義非得要殺死你至親前,你為什么不想想他做了些什么呢?你為什么不想想你的母親在被他殺死之前,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與感受呢?”
“月光疾風,親身感受你的母親死在她最疼愛的兒子手中時的那種絕望吧……這就是我的[絕對正義],給你心中的疑惑的回答。”
也是在宇智波池泉漠然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月光疾風猛地發現眼前景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立即意識到這又是寫輪眼幻術!
自己和宇智波池泉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連續兩次身中幻術都沒有任何察覺的前兆。
等等……
月光疾風忽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他感覺自己眼前所見到的畫面有些眼熟。
“這里是……月光一族駐地?!”
下一秒,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行動起來。
不對,這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更像是自己的意識被附身在這具身體上!
那這具身體是誰的身體?
“母親大人,憑什么啊?!”
熟悉無比的聲音,突然從月光疾風身后響起:“就因為月光疾風比我大一歲,忍族的一切資源就得傾向于他嗎?就因為他是長子,月光一族的未來就要托付給他那個病怏怏的家伙嗎?他難道就要成為月光一族未來的族長嗎?”
月光疾風瞪大了眼睛。
身后的聲音……是已經死在了宇智波池泉手里的弟弟“月光誠水”的聲音!
那么……
自己意識附身的這具身體難道是母親大人?
“他只是一個病癆鬼!月光一族的未來托付給他,我們永遠都沒有機會為父親大人報仇!誰知道他那個病癆鬼會不會突然就死了啊?難道您忘了,您可是有一位殺夫仇人的嗎?”
身后,“月光誠水”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