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佐助頭低得更深了一點,父親大人嚴厲苛刻的余威,終究還是沒那么容易被消磨掉的。
“火影大人當時也在場”此刻的富岳已經覺得極為心累了:“而且你還是和漩渦鳴人一起,殺死那個日向一族小輩!”
“……是。”
佐助的應答聲,讓富岳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這下好了,連自己的次子都在背刺宇智波一族,讓宇智波一族更難獲得高層的信任了!
當他這個族長的長子和次子都一樣極端的時候。就算宇智波剎那已經死了,可火影大人還能信任自己嗎還能信任宇智波一族嗎
正當富岳緩緩睜開眼睛,含怒咬牙要說些什么訓斥之話時,宇智波美琴忽然打斷了他。
“富岳,在得知佐助選擇跟隨池泉的絕對正義后,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你能理解鼬,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佐助”
宇智波美琴站在了佐助的這一邊,她開口道。
“你說過——你為鼬感到驕傲,哪怕他會做出池泉的預言之中所說的事情。因為鼬身上所展現的器量,讓你很自豪。”
“如今,佐助展現的器量,在你眼里也許比不過鼬。但,這也是屬于他的器量。當他選擇為了信奉的絕對正義做出這樣的舉動時。”
“身為父親的你……不應該為他感到驕傲嗎”
“而且,佐助并沒有做錯什么。如果他做錯了什么,在場的火影大人也不會讓他回來了。”
來自母親大人的一番話,讓佐助深深低著的小腦袋,忍不住往上抬了些許。
“美琴,你太慣著他了!”富岳皺了皺眉頭:“他和鼬不一樣,鼬是為了木葉,他是為了池泉。”
“但池泉是為了忍界。”美琴道:“佐助追隨他的忍道,最終也是為了忍界能夠和平安穩。目標是忍界的佐助,難道器量真的比不過鼬嗎”
宇智波美琴稍稍一頓,她繼續說道:“況且,與其說是我慣著佐助,不如說是你慣著鼬。”
富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總感覺身為自己妻子的美琴,總是在偏向宇智波池泉。
佐助忽然發現……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間談話的氣氛,好像隱隱帶著幾分不合的感覺。
雙方似乎在隱忍著怒火,是礙于夫妻之實,并沒有將怒火展現出來。
……
與此同時。
鳴人家。
“這里應該就是那個家伙的住所吧”寧次抬起頭,看著眼前十分儉樸的住宅。他追到了半路,就不知道鳴人往哪走了,這一路上都是碰到人就問一句,才磕磕絆絆找過來的。
可站在這里的寧次卻忽然愣了一下,他心中萌生了一個疑惑——我為什么要來這里
自己之所以走出日向一族駐地,是因為見不慣偌大的日向一族交給軟弱的宗家來管理。
也是因為當時的自己被勾起了心中的仇恨。
而在這種情緒之下,自己又忽然想起了漩渦鳴人、以及那個宇智波佐助傍晚所說的話。
“想起來了……”
凝視著眼前的建筑,日向寧次喃喃自語道:“我是對他們的忍道感興趣。因為他們的忍道與我的想法有很多不謀而合的地方,甚至有很多我以前想都沒想過但很有道理的地方。”
“不……”
“‘感興趣’這三個字,是因為我不想落我心里升起了一種向往的感覺。”
獨自一人站在鳴人家前的日向寧次,真正地正視了一下自己的內心。
這也讓他臉上那微微的迷茫神色終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