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聲音,也讓富岳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宇智波富岳動作有些僵硬地看向宇智波池泉,雙手拳頭不知何時已經攥緊,平日自認為足夠冷靜的他,此刻掀起驚濤駭浪的情緒。
憤怒。
悲痛。
不舍。
不解。
仇恨。
……各種各樣的情緒,如炸彈般在心中爆發,讓富岳眸中眼白都有些發紅。更讓他那板著的面癱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地抽搐著。
那是自己最值得驕傲的長子,那是自己眼中宇智波一族的未來,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如今,卻變為了絕對正義刀下亡魂。
身為父親的自己甚至都來不及及時趕過來救自己長子,也來不及見自己長子最后一面。
富岳本以為自己心腸已經足夠硬了。
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喪之感,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得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猿飛日斬曾經感受過兩次的痛楚!
“池泉……”
“為什么”
富岳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起來,他在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在質問著宇智波池泉:“鼬他還只是個三觀尚未完全成熟的孩子,他就算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太妥當的思想,也不應該……不應該……”
說到這里的時候,卻連富岳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不應該什么不應該殺了他
站在絕對正義的立場上、站在宇智波一族的立場上,真的不應該嗎
“你早就該知道有這一天的。”宇智波池泉冷眸一瞥,開口道:“倘若你曾經不將我對你說的話當做耳邊風,倘若你對你生下的畜生嚴加看管,或者去強行扭轉那個畜生的思想……今晚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宇智波富岳。妥協,是你最大的人性本色。面對村子步步緊逼,你選擇了妥協;面對你生下的畜生的極端理念思想,你也在妥協。”
“這一切的源頭,甚至可以追溯到你的身上。”
他一步步走到宇智波富岳跟前,雙眸與對方的視線對視著。
“讓宇智波鼬四歲上戰場的人是誰宇智波鼬的同伴被殺,他覺醒寫輪眼后,不選擇安慰他,反而選擇夸贊他八歲就開眼的人是誰”
“得知長子未來要墮入罪惡深淵,一點也不加以制止,反而在擺爛甚至在縱容的人是誰”
“宇智波富岳,是你的行徑滋生了惡。但懦弱優柔寡斷的你永遠不愿承認是自己的過錯。”
“不要用你作嘔的言論臟了我的耳朵。”
宇智波池泉沒有給宇智波富岳留丁點臉面。
他將富岳的種種缺陷與過錯全都說了出來。
并且,宇智波池泉也沒有添油加醋。
因為這都是富岳干過的事。
這一家子,除了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佐助,其余兩人天生的不正常。
“富岳。”
一只手拍向富岳的肩膀,示意富岳冷靜一點,猿飛日斬面色復雜地對泉問道:“你是說,鼬他勾結了曉組織的宇智波帶土”
泉將警惕的視線從宇智波富岳的身上挪開,她剛才在擔心這個宇智波一族族長會在情緒激動之下對池泉前輩出手。好在,這位一生都在優柔寡斷妥協的族長,又一次妥協了。
她立即點點頭道:“是!”
猿飛日斬沉默了。
他大概能猜得出宇智波鼬的意圖——鼬肯定是覺得憑借他自己的一人之力是無法對付池泉的絕對正義,也無法讓宇智波一族滅族。
鼬需要借助一定的外力。而自己這位火影,是絕不允許他覆滅宇智波的。所以他無法向火影借力,只能向村外借力。
鼬選擇了“曉”組織,選擇了“宇智波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