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的。
日向宗家嘴里說的所謂的“傳承純凈的白眼”,只不過是趴在日向分家身上吸血的借口罷了。
水戶門炎可是清楚得很,日向一族最初的籠中鳥本就只有“自毀雙眼”這個能力。只是,后來有宗家忍者想當人上人了,就將籠中鳥咒印改了一下,變為用于奴役分家的工具。
‘但是,不管偏向哪方,都勢必會得罪另一方。日斬,你給我出了道難題啊!’
水戶門炎大腦思緒飛轉。
站日向宗家,好處是可以獲得日向宗家友誼。本來村子就很難插手進日向宗家,但這件事過后,或許村子能插手進去。
站日向分家,好處是能獲得日向分家的友誼、獲得大多數日向的支持、并能限制日向宗家權力、還能讓日向一族壯大一點填補木葉空缺的力量、而且池泉能為村子分擔日向宗家一半仇恨、也能避免和池泉發生沖突。
‘最后一個……才是重點!’
水戶門炎心中已有答案。
迎著日向日足、日向鳴等人懷揣希冀的目光,水戶門炎掩飾眼神中的異色。
他輕咳了一聲,很是為難,仿若是糾結了半天,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
“日足,這件事……”
“村子不好插手。”
日向日足愣了一下,日向鳴眼睛都瞪大了。
其余日向宗家忍者也驚愕連連,個個都難以置信地將視線落在水戶門炎身上。他們無法想象,連村子都不站在他們日向宗家這邊,那日向宗家還怎么能抵抗得了宇智波池泉?
“炎顧問!”
捂著脖子傷口的日向鳴急眼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水戶門炎就冷冷地打斷:“你們宗家到底有沒有站在分家頭上汲取他們的利益,到底有沒有借助籠中鳥咒印奴役分家忍者。老夫和日斬,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日向鳴神色呆滯住了。
水戶門炎輕吐了口濁氣,再看向日向日足,扶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鏡,繼續道:“日足,不要怪老夫沒站在你們日向宗家的立場上。立場,也是要分是非對錯的。”
“倘若日向宗家的所作所為令人無可挑剔的話,那村子自然會站在你們這邊。可你敢捫心自問,日向宗家……真的沒有奴役分家嗎?”
“你們的先祖創造籠中鳥咒印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族人。而不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后人,在咒印上增加令人感受痛楚的能力。”
水戶門炎頓了頓,繼續道:“老夫過一些有關于日向一族的典籍。籠中鳥的最初本意,是將被外敵覬覦的族人置于籠中。如籠中之鳥一樣,受到鳥籠的庇護。”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籠中鳥咒印的含義卻變為了——將鳥兒囚禁于牢籠之中,永生永世,不得掙脫,并受持籠者掌控。”
“日足,你們日向一族……”
“該做出改變了。”
日向日足怔在原地,他緩了足足好幾秒鐘,才意識到火影大人也準備打壓日向宗家了。
日向日足對此很不理解。
明明在自己的帶領下,日向一族在木葉也算得上是低調了。并且極為順從木葉高層的各種命令,從來沒有反駁過什么。
可狀況為何會演變于此?
他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只覺如今的日向宗家孤立無援。
此時此刻,更不能指望日向分家能幫宗家說什么話。
日向日足深呼吸了一下。
他認真肅穆地對水戶門炎問道:“這也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嗎?”
水戶門炎答道:“是老夫的意思。”
雖然這的確是猿飛日斬的意思,但水戶門炎并沒有將猿飛日斬拖下水,畢竟有些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是火影想要做的。
隨后。
水戶門炎再補充一句:“老夫這次支持池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