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卡卡西神情古怪:“倒也不能說是沖突加劇,至少沒有繼續死人了。畢竟誰能想到,火影大人也站在池泉這邊呢?也許日向宗家的人,應該得感謝我救了他們才對。”
當然,這幾句話卡卡西也只敢自言自語一下。
真要在日向宗家面前說出來……
屬于是在傷口上撒鹽。
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
……
日向寧次抬頭正看著神色落寞的日向日足。
此刻的寧次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感覺這一切,像是一場美妙且毫無邏輯可言的夢境。
但被橘次郎戳腫的側臉帶來的隱隱疼痛告訴他。
只有現實才會這么不講邏輯。宗家套在分家上的牢籠,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人取開了。
日向寧次又忍不住看了看宇智波池泉。
他發現宇智波池泉神色如常,那張冷淡的臉上沒有驚喜之色,也沒有松一口氣。像是做了一件毫不起眼且不值得慶祝的小事一般。
“這就是正義的大勢。”這時,宇智波池泉的聲音響起。寧次發現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這讓他急忙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當正義足夠強大時……有些時候你只需說幾句話,就能卷起滾滾大勢,碾壓一切罪惡。”
“前提是,你需謹記你的所作所為,確實是為了正義。而非以強大力量借正義之名行惡。”
說到這里,宇智波池泉低眸瞥了眼日向寧次。
他繼續道:“若對正義感興趣,若覺得已經能理解正義,并抱有執行正義的決心,更抱有背負正義責任和義務的信念的話。”
日向寧次那張被戳腫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且震驚之余,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
“以后,就和鳴人、佐助一起吧。”
說罷,宇智波池泉收回了視線,轉過身的同時,背對著日向宗家眾人,對日向日足道:“帶剛才被我點名的族人去警務部隊大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反抗正義。”
日向日足覺得,自己如果選擇反抗,那么下一秒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整個日向宗家都有可能被血洗。
宇智波池泉這個年輕人絕對能做出這種事!
“……好。”
……
不多時。
面色復雜的水戶門炎,便帶著五支暗部小隊回到了火影大樓。并將今天日向一族內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得猿飛日斬捏著煙斗的動作都停頓住了。
“日向宗家所有人都被帶走了?”沉默半晌過后,猿飛日斬臉色變得比水戶門炎還復雜。
水戶門炎搖搖頭道:“并非所有日向宗家族人都有罪,一些年齡很小的,被池泉放過了。”
“比如……日足的那兩個女兒。”
猿飛日斬頷首道:“的確是池泉的行事風格,他總能明確得分辨出誰與此事有關,誰與此事無關。與此事有關的人,他一個不會放過;與此事無關的人,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水戶門炎嘆息一聲:“雖然沒讓池泉對日向宗家大開殺戒,已經算是皆大歡喜。但池泉對宗家的懲戒,總感覺還是有點太過嚴苛了。”
“尤其是一些宗家中忍、上忍。池泉說要關他們七八年、甚至十幾二十年。少了這部分日向宗家忍者,對木葉的力量也是一種削弱。”
“只能看數目龐大的日向分家,能不能多出現幾個天才,填補一下宗家空出來的空缺。”
猿飛日斬抽了口煙,說道:“池泉可以將他們監禁十幾二十年,老夫也可以讓他們提前從監獄中出來。但必要的打壓是不可缺少的,先讓日向宗家那些人在木葉監獄呆一陣子,把他們身上那股的銳氣以及傲氣給銼一銼。”
“池泉今天做的事,對木葉來說,倒是件好事。他做到了老夫幾十年來都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