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說道:“你做過壞事么?比方說,你有傷害過日向分家的族人嗎?”
“我沒有!”雛田瘋狂搖頭。
“那你就沒必要怕。”井野開口道:“因為那位大人的[絕對正義]只會針對為非作歹的人,既然你沒有做過什么壞事,也沒有傷害過別人,那為什么要怕被抓起來?”
雛田卻聽到另一層意思:“父親大人是因為傷害了別人,所以才被抓起來的?”
“你真的不知道?”井野狐疑瞥了雛田一眼。
怎么會有人傻白甜到這種程度?明明身處于一場漩渦之中,連自己的父親都被抓起來了,卻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別人不跟她說,她就不想辦法通過別的渠道去獲知真相,只是一味被動。
這人……
真的是日向宗家大小姐嗎?
雛田不敢看她:“沒人愿意跟我說。昨晚寧次哥哥只在旁邊說了些奇怪的話他就離開了。”
被震驚到的井野緩了緩,回憶著今早父親大人在自己面前說的有關日向一族的“內幕”。
她組織一下語言,問道:“你應該知道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吧?以你父親日向日足為首的日向宗家,就是靠著籠中鳥操控分家的忍者,以此掌握了分家忍者的生死大權。”
“也就是說,你們宗家的那些大人們,靠籠中鳥把你們分家的忍者都當成了奴隸。你覺得你們日向宗家這么做,是對的么?”
雛田一愣。
雛田忽然回憶起日差叔叔還活著的那時候,曾經在自己面前,非常痛苦地抱頭慘叫。
那就是籠中鳥咒印嗎?那是父親大人讓日差叔叔變得如此痛苦的嗎?
雛田忽然說不出話了。
“你只是對此事感到迷茫,而不是責怪絕對正義,說明你起碼是善良的。”山中井野說道:“你可以去問日向寧次,問他籠中鳥是什么,問他宗家對分家做了什么?問他身為族長的日向日足又為分家做了什么?”
“他以前或許不因為各種原因不愿意搭理你,但追崇[絕對正義]的他一定會給你答復的。等你得到他的回復后,你就會得到答案了。因為這是正義的義務。”
雛田呢喃著井野嘴里一直掛著的一個詞匯。
“絕對正義……”
……
渾渾噩噩到了中午時分,看著不少忍校學生各自拿出精致的便當后,雛田恍惚意識到,自己也該吃午飯便當了。
可伸手一探,卻摸了個空,她忽然意識到家中已經沒有人可以為她做便當了。
雖然有一位宗家特別上忍,被日向日足叮囑了,要關照一下雛田。
但對方明顯沒有帶小孩的經驗。
雛田伸手揣兜,摸到幾張紙幣,這是她的零花錢。肚子里的饑餓感,讓她只能走出忍者學校,準備自己買一份午飯。
“啊秋——”
她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脖子,抬頭看了眼行道樹上已經黃了一小半的葉子。
‘好像,秋天到了……父親大人雖然對我很嚴厲,但在秋天的時候,他總會叮囑我多添一件衣裳,讓我不要著涼了……’
雛田心中失落地嘟囔著。
走著走著,她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家名為“一樂拉面館”的地方。在外邊聞到香味后,雛田暗吞了口唾沫,她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你……你好……”
雛田正要對一樂拉面館的“手打”老板說話時,忽然,她見到一道高大的背影,也見到對方那極為熟悉的裝束。更見到對方的身邊,還跟著一只長得很胖的橘貓,從背后看起來,就像一只橘色的大雞腿一樣。
雛田剛從兜里掏出的幾張紙幣飄落在地上。
精致的小臉肉眼可見浮現出驚恐神色。
當見到對方緩緩回過頭時,當與那對冷漠的眼睛對視上時,雛田心中的恐懼達到極限。
身體本能讓她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涌現出一層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