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的思念與哀傷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了。
“美琴,宇智波一族,不該是這樣的。”
宇智波富岳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才終于開口:“宇智波一族不該追崇絕對正義,因為這會讓宇智波從一種極端陷入到另一種極端之中。”
“鼬,就是擔心宇智波一族會變得太極端了,他害怕那樣的宇智波會傷害到木葉。他更害怕日積月累下去,連他都無法掌控那樣的局勢。”
“也許,并非是他自主選擇了步入深淵的道路。而是宇智波剎那以及宇智波池泉這兩類人,不斷地將他往那個方向逼著走。”
“如果沒有一條心想發動政變的宇智波剎那,如果沒有極端到連火影之子都敢殺的池泉。鼬……還會墜入深淵之中么?”
宇智波美琴一愣,她認真想了想,剛想回應什么,卻被宇智波富岳打斷了。
原來,宇智波富岳根本就沒想從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是在自問自答。
“不會。”
宇智波富岳深吸一口氣,說道:“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執拗不化的原因,就是環境因素。”
“外,有火影大人對鼬的期許、還有火之意志對鼬的熏陶。內,則有宇智波剎那為首的激進派、以及宇智波池泉為首的絕對正義。”
“這四者,就是讓鼬變得我們身為他的家人,都有些不太認識他的主要因素。”
眼看自己丈夫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宇智波美琴終于主動出聲了。
“富岳,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鼬倘若還活著,他大概是不想見到你這么憂慮哀愁的。”
宇智波美琴柔聲安慰道:“曾經的鼬是個懂事的孩子,會主動分擔壓力,讓身為父親的你,不必要那么辛苦。”
“你這么執著,反而會讓鼬在凈土不得安寧。”
宇智波美琴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話:‘倘若這么執著鼬的死亡,肯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宇智波美琴對宇智波一族血脈之中難以抹去的激進思想也算是非常的了解。
她知道,即便自己的丈夫表面看起來十分的冷靜沉著,但骨子里屬于宇智波的激進與傲慢,是無論如何都磨平不了的。
她怕宇智波富岳在糾結執著之下,突然冒出什么很奇怪的念頭。
而那奇怪的念頭,很有可能會導致富岳出事。
“呼……”
宇智波富岳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形單影只的身影顯得格外的落寞,他背對著宇智波美琴,開口說道:“美琴,鼬是一個無論做什么事,都會考慮得十分周全的人。尤其是當他從池泉口中得知,他未來會覆滅宇智波一族之后,也許他心中已經在盤算著滅族計劃了。”
“那也意味著他在這過程中,準備了不少的后手、措施、預案。也許在他諸多的預案之中,他也預料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覆滅宇智波一族,很可能就會提前死在某個人的手中。”
“我在思考他留下的后手是什么。”
宇智波美琴聽到這里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就沒把自己所說的話聽進耳中。
她美眸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神色。
宇智波美琴說道:“富岳,我只希望你不要在佐助回來的時候,在佐助面前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已經讓鼬變成那樣了,你不能讓選擇了一條特殊的忍道的佐助也變成鼬那樣。”
“確實。”
這一次,宇智波富岳竟然很罕見的聽進去了:“不能讓佐助那孩子重蹈覆轍。”
宇智波美琴一怔,她露出一絲微笑:“這樣才對。”
她繼續道:“我先出門采購點食材,晚上給佐助做他最愛吃的幾道菜。”
宇智波美琴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宇智波富岳依舊靜靜地站在宇智波鼬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