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墻上,這只奶牛貓應該只是途經,僅僅是扭頭看了一眼沈新,便跳下了院墻。
沈新連忙出院子去追。
發現它跳到和隔壁五層樓之間的夾縫里了。
這條縫撐死了就三十公分,根本進不去。
沈新見它往深處去,又連忙從小作坊這邊的夾縫往后面走。
后面是荒地,有廢棄的墻根。
沈新踩在一堆碎磚上,四下張望。
借著隔壁樓房的燈光,還真看到了這只貓。
它靈活的穿梭在廢墟和雜草中間,一路向前,最后跳上了院墻,再跳下,沒了蹤影。
那道院墻就是規劃的批發城地塊兒的院墻。
沈新盤算著過去,發現路很難走。
而且真等自己過去了,估計這貓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但是真發現了這只貓,還是讓沈新挺振奮的。
回到院里,吳志存還坐著,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著什么。
“大爺,您知道這邊有只流浪貓嗎,黑白的?”沈新問完,想給自己一嘴巴,人都瞎了,怎么可能知道貓是黑的白的,又補充道:“就是一只貓,經常在你院子里晃悠,剛才我還看見了呢。”
“貓?”
吳志存一愣,思索了那么短暫的兩秒鐘,搖頭道:“沒,不知道。”
但沈新卻敏銳的注意到,他表情有些緊張。
哦了一聲,沈新也不再多問。
但腦子卻轉開了,吳志存的反應有點兒不對。
可能是知道嫌疑人喂養了這只流浪貓。
考慮一下,沈新決定把這只貓找出來。
雖然不確定最終會有個什么結果,但左右自己跟吳志存在這兒耗著,有時間。
現在肯定是找不到了。
那是貓,就算找到了,也抓不住。
但沈新在社區輪崗的時候,知道那些愛貓人士的手段,就是買籠子,誘捕。
自己或許能搞兩個籠子放在附近。
可這樣蹲守的成功率太低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新也沒忘記任務,開始跟吳志存磨。
就給他講法律,說嫌疑人造成的后果有多嚴重。
“就一年輕人,沒什么學歷,家里也窮,父母都生病了,只能送外賣,一天跑15個小時,好不容易攢錢買了一輛電動車,想著續航大一點兒,能多跑點兒錢。”
“結果您猜怎么著,那車剛買一個星期,就被賊偷了,挺大一人,錚錚的鐵漢子,愣是委屈的哭了,您就說說,這人壞不壞。”
沈新說了個案例。
吳志存冷哼一聲,嚷道:“他慘,那我呢?我一個瞎眼老頭兒,就那么一個孫子,他被人害了,我找誰說理去!”
他越說越激動,操起旁邊的小板凳,直接砸了過來。
沈新急忙躲過,然后呵斥道:“大爺,你這是襲警。”
“那就抓,把我抓進監獄!”
吳志存還是這一句話,氣得渾身顫抖,起身往里屋走去。
沈新郁悶的直翻白眼,又連忙上去扶他。
他一把甩開,罵罵咧咧的回了里屋,還順手關上了門。
沈新蛋疼的厲害。
吳志存這真就是油鹽不進。
沈新給張健打了個電話,問他摸排的情況,又把吳志存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后問自己要不要過去幫忙。
電話里張健嘆口氣,道:“算了,你回家吧,早點兒休息,把作息調回來,然后明天白天繼續跟他耗。”
沈新無奈同意。
來到村口,沈新給老姐打了個電話,讓她把家里那臺老凱美瑞開過來。
老爸以前的車,后來換了臺奧迪,凱美瑞就開的少了,經常閑置著。
向虹村離新北區沈新的家不遠,要不是因為大美,沈新完全可以直接回家住的。
二十分鐘后,大姐沈雙開車趕到。
她身材高挑,模樣也不差,一頭波浪卷,穿著時髦,瀟灑的迎上來,逮著沈新就問有沒有交女朋友。
“哪有空啊。”沈新輕哼一聲,指著她腳道:“開車穿高跟鞋,違法。”
“嘿,臭小子,不要以為穿了身警服,我就不敢揍你了。”沈雙氣勢洶洶的揪沈新的胳膊。
沈新急忙躲開上車,說她是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