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一個孫子,才8歲啊,他招誰惹誰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你說你們不容易,那我就容易了,我孫子就容易了?”
“我都已經這個年紀了,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就想知道,我孫子到底怎么樣了,死了,我給他送終,然后我挖個坑,跟他一起躺進去。”
“你跟我說公道,那我孫子的公道誰給?”
吳志存越說越激動,他想哭,卻根本哭不出來。
面紅耳赤,唾沫橫飛,激動的大喘氣。
張健被問住了,梗著脖子,語氣已經弱了下去:“大爺,這不是一回事兒。”
“怎么不是一回事兒,你想要公道,那老頭子我也想要個公道,你給我?”
他大聲質問,唾沫星子都要濺在張健臉上。
張健僵住了,繃著臉一言不發。
吳志存也不說了,就不住的抹眼睛,卻沒有半滴眼淚。
沈新連忙去拽張健。
把張健拽到院子里,沈新才道:“張隊,這樣不行。”
吳志存來來去去就那么一句話,這三天,沈新把能說的話都說了,一點兒用都沒有。
“要不,我們就重新調查一下吳家望的案子?”沈新試探著問道。
吳家望這個案子,沈新也覺得有問題。
張健黑著臉,沒說話。
重啟吳家望的案子,那是他能決定的?
而且都過去七年了,又沒有新的線索,重啟調查就有用了?
急的張健一跺腳,蹲在院子里生悶氣。
沈新也沒辦法,只能旁邊候著。
十幾分鐘后,就在張健抽了一地煙把,又準備起身跟吳志存磨的時候,宋亮帶著王樹偉,急吼吼的趕到。
看到張健,宋亮直接一瞪眼,呵斥道:“張健,你今天要是想脫了這身警服,那我不攔你,可要是你還覺得自己是個人民警察,那就給我回去。”
這話不是一般的重。
張健看看宋亮,看看王樹偉,一聲長嘆,悶頭走出了院子。
“老宋,消消火。”
王樹偉勸了一聲,連忙去追張健。
宋亮嘆口氣,來到沈新面前,向堂屋張望了一眼,低聲問道:“這吳志存真那么犟?”
沈新聳聳肩,說您要不要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
宋亮撇撇嘴,當年他也是審訊的一把好手,什么樣的罪犯沒見過。
他轉頭就進了堂屋,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隱隱的,聽見吳志存在喊些什么。
結果沒有幾分鐘,堂屋門就被打開。
宋亮耷拉著臉出門,迎著沈新探尋的目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悶聲道:“先回所里吧。”
沈新暗笑一聲,迅速跟上。
不過剛走出院子,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貓咪記錄儀的app提升沈新電量耗盡,需要充電。
沈新掏出手機,盤算著自己的方法也不靠譜,回頭再把大美叫過來,把奶牛貓找來,把它脖子上的記錄儀取下來算了。
這種調查手段,想想都覺得異想天開。
不過在關掉手機通知的同時,鬼使神差的,沈新又點開了最新拍攝的照片。
亂七八糟,什么樣的照片都有。
但是翻著翻著,沈新猛然停下。
有連續幾張的照片,拍到了一個貓碗,有貓糧,應該是有人在投喂這只奶牛貓。
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張照片,以從下向上的角度,拍到了一個年輕人。
他戴著眼鏡,皮膚有些黑,正低頭看著鏡頭。
沈新心中一動,這年輕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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