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
某小區,沈新保持著公式化的笑容,聽著一五十余歲大媽瘋狂吐槽樓上的租戶半夜三更才回家,回家就蹦迪,叮里咣當的,吵的她睡不著,神經衰弱。
“小同志,我跟你說真的,你都聽見了嗎,感覺你在敷衍我一樣。”大媽目光一轉,盯上了沈新。
沈新回過神來,急忙道:“大媽,我都聽著呢,這樣,我現在就去樓上,跟樓上的租戶談一談。”
來到樓上。
租戶是個年輕女孩兒,一聽樓下大媽打電話報警投訴,她也火了。
“她還投訴我,我還受夠她了呢!”
“我下班晚,上班需要,還必須穿高跟鞋,弄得我現在回家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先脫鞋,唯恐發出點兒什么聲音。”
“我不夸張的說,我現在放屁我都繃著,就怕聲音太大影響到她睡覺。”
“她還投訴我,真有臉了,不就是有一次我垃圾袋破了,滴了點兒湯湯水水在她家門口嘛,警察同志,她要是再這樣,那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我非得跟她來狠的不可。”
“沒有這么欺負人的。”
女孩兒叉著腰,氣得渾身發抖。
“冷靜。”
沈新嚇了一跳,連忙勸說她冷靜,有事兒好好商量,回頭自己下去幫她教育那大媽。
又下樓,好好的安撫了一通大媽,說樓上的女孩兒保證了,以后一定會注意,才算是打消大媽的怒火。
跟著李東升下樓。
全程李東升都沒有說話,就在旁邊看著觀察。
沈新現在轉正了,以后就要自己帶著輔警出警,現在算是最后的考察。
來到樓下上車,沈新忍不住一聲長嘆。
這種警情,警察能做的真有限。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只能兩邊安撫,說白了就是和稀泥。
“怎么,覺得沒勁?”李東升似乎能看穿沈新的內心,笑瞇瞇的問道。
沈新點頭。
不算這一個,今天已經出了三個警。
一個是兩家店鋪老板吵架。
另一個是一姑娘打車不給錢,吵到最后司機說不要了,她還不行,非說司機通過后視鏡瞄她關鍵部位,氣得司機要自戳眼睛證明自己的清白。
最后一個,是客人買水果,挑挑揀揀,壓壞了幾個葡萄,老板不樂意了,非要客人買下,吵起來就報警。
最后是沈新出錢,買下了那串葡萄,才算是完事兒。
這樣的警情,真就是雞毛蒜皮,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致。
“行了你。”李東升笑道:“當初你剛入職的時候,我記得可不是這樣的,不管什么警情,那都跟上了發條一樣,特別來勁。”
“你現在就是閾值高了,覺得當刑警破案才有勁頭,可我跟你說,回頭你真當上了刑警,也是一個樣,真沒你想象的那么好。”
“而且當刑警的壓力,真不比我們小多少。”
沈新驚訝道:“師父,您老現在連閾值都知道了啊。”
這可是新詞兒。
“說誰老呢。”李東升一瞪眼,哭笑不得的道:“我現在也玩手機,與時俱進的好不好。”
沈新連忙說是,正要說自己也不是什么閾值高了,就是吳家望的案子有了線索,焦急。
結果想什么來什么,陳超突然打來了電話。
“小沈,我們可能找到了一條線索,我想著這個案子你參與進來了,就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著過來調查一下。”
沈新眼前一亮。
那必須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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