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好歹在派出所待了一年,對于師燕華這樣的人,真就不能給她太好的臉色。
“師燕華,你也不笨,你心里應該清楚,你想要拿到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抓到兇手。”
“如果你就是這種態度,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
說著,沈新招呼一聲丁雨薇,轉身就要走。
“等等!”
師燕華果然叫住了沈新。
她輕哼一聲,在大廳的休息區坐下。
“沈警官是吧,你也甭給我講什么大道理,反正我就認準一件事,劉來賓他死了,兇手,你們警察沒有抓住,那你們是不是有責任。”
“這都四年了,234萬啊,他媽的我存銀行現在利息都漲多少錢了,你自己說句公道話,我跟你們要一百萬多嗎?”
“真的,你也不用問我什么,能說的我早說了,你還不如回去跟你們領導好好商量商量,就給我一百萬,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去你們那兒鬧了。”
“那劉來賓,就當他命不好,死了活該。”
沈新掏出錄音設備,放在茶幾上,道:“你的想法,我可以回去跟領導反映,不過我現在有一些問題想要再問一問你。”
師燕華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
她掃了一眼來電號碼,不耐煩的接起,上來就罵道:“王根平,你又要干嘛,老娘他媽的在上班呢。”
“什么,婷婷不見了?”
她愣了一下。
沈新也瞬間豎起了耳朵。
婷婷?
說的應該是劉來賓的女兒,劉雨婷吧。
師燕華破口大罵道:“你他媽是死人嘛,讓你看個小孩兒都看不住,還問我怎么辦,找去啊,廢物一個。”
她罵罵咧咧的掛斷電話。
咒罵著男人沒一個靠譜的,全是廢物什么的。
見沈新望著自己,不耐煩的嚷道:“看我干嘛,有什么屁話趕緊問,我一會兒還要上鐘呢。”
沈新壓住心頭火氣,問道:“你女兒怎么了,走丟了嗎?”
旁邊丁雨薇也緊張起來。
師燕華又抽出一支煙點上,沒有任何要起身去找的意思,罵道:“丟就丟唄,死了最好,我輕松了,她也省的跟著我受罪。”
這話一出,旁邊丁雨薇再也忍不住。
沈新一擺手,攔住了她,沉聲道:“師燕華,你現在住哪兒?”
這樣的女人,沈新在派出所工作的時候見過太多了。
她們眼里只有自己,只有錢,孩子,不過是累贅罷了。
聽出沈新言語中的慍怒,師燕華輕哼一聲,報了地址。
并不遠,大概一公里外的楊木橋新村。
沈新立刻掏出手機,給董躍明打了過去。
“董隊,有個情況。”
沈新把情況說了一下,讓董躍明安排人去看一下,省的劉雨婷出問題。
董躍明也不多問,說立刻讓附近巡邏的警員過去。
師燕華一臉不在乎,起身道:“你要是不問,那我就去上鐘了,我客人還等著我呢。”
沈新直接一拍茶幾:“我看你敢!”
說著,沈新望向了不遠處的前臺經理。
你有本事就安排她上鐘!
師燕華表情一變再變,悶頭坐了回來。
前臺經理連忙拿了兩瓶水過來,然后瞪了一眼師燕華,讓師燕華有話好好說。
沈新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想了一下,問道:“劉來賓是不是養了一只鸚鵡?”
沈新相信,秦傳旺把該問的都問了不知道多少遍。
索性就另辟蹊徑試一試。
“鸚鵡?”
師燕華愣了愣,一拍大腿道:“對啊,那孫子養了一只鸚鵡,我聽他說花了好幾萬呢,那鸚鵡呢,后來你們弄哪兒去了?”
“是我在問你。”
沈新沉聲道。
師燕華冷哼一聲:“我怎么知道,你也是有夠搞笑的,不問兇手的事兒,問他媽一只鸚鵡。”
沈新壓住火氣,道:“也就是說,案發之后,你并不知道這只鸚鵡去哪兒了?”
“廢話。”師燕華道:“這我該問你的,劉來賓對那只鸚鵡寶貝的很,當親兒子養,我還想問你們弄哪兒去了呢。”
沈新抬手示意她打住,然后問劉來賓啟動資金的事情。
“這個我不是說過了嘛,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發財了,經常過來點我的鐘,我問他,他說就是去交州省倒賣手機賺的錢,具體怎么來的,我是不管的。”
沈新讓她仔細想一想,但師燕華還是這句話,不知道。
只說當時劉來賓出手很大方,也經常約她出去玩。
一來二去,就這么混在一起了。
沈新正要再問,手機響了。
是之前同事魏亞軍打來的電話,說孩子找到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讓沈新過來看看,說孩子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