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開的是自己那臺老凱美瑞。
分局有警車,但不夠用,沈新也不好意思跟隊里的老人搶車開,索性就開自己的車。
反正分局能報銷油錢,也不影響。
車上丁雨薇和婷婷坐在后排,兩人有說有笑的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戲。
還挺溫馨。
沈新正等紅綠燈,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了一眼號碼,沈新接通,叫了聲徐哥。
“也就是說,出租車司機光顧著聽評書,沒怎么注意乘客是誰,反正是男性,然后在星月路的豐順里下的車。”
沈新微微皺眉。
說的是昨天晚上那臺出租車。
昨天離開動物園回家的路上,沈新想想還是覺得那臺出租車的反應不太對。
那個點兒,如果是游客的話,應該都知道動物園已經閉園下班了。
而如果不是游客,那就正常下車嘛。
可那臺出租車放慢速度,又立刻開走,就感覺像是在觀察什么一樣。
所以沈新就拜托了亭陽區交警大隊的一個朋友,幫忙查一下這臺出租車。
“那他在星月路下車的時候,有監控拍到乘客嗎?”沈新又問道。
很遺憾,沒有。
星月路是條小路,只有入口有監控。
“徐哥,那你有司機的電話嗎,我自己再問他一些情況。”沈新又道了聲謝,才掛斷電話。
丁雨薇也警惕的問什么出租車。
“還不確定。”
沈新沒有具體解釋,等了一會兒,徐哥發來了號碼。
沈新把車停在路邊撥通。
對面司機應該在路上,但聽到沈新是警察之后,語氣明顯有些緊張。
沈新讓他方便的話,把車停在路邊,自己問他幾個問題。
等對面停好,沈新才問他是否真的不記得乘客的樣貌。
“我真沒注意。”
司機說他開車喜歡聽評書,基本上不怎么操心乘客。
就算匆匆一瞥,也沒什么印象。
然后在豐順里下車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乘客是否進了豐順里。
“也就是說,他是在勤學路上的車,上車之后,并沒有明確的說他要去哪兒,而是指揮著你往前開。”
勤學路,這可是亭陽分局大門前的那條路。
“然后在抵達動物園的時候,他說慢點兒開,然后你減速,他又說可以走了,最后就直接說去豐順里。”
司機嗯了一聲,說就是這樣。
“那你們在迎龍路停了嗎?”沈新又問。
自己下班從分局出來,在迎龍路停了一下買堅果。
司機一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在那邊停了一下。”
那沒跑了,這人就是在跟蹤自己。
沈新又問道:“師傅,你再好好的幫我想一想,那人到底長什么樣,他是不是國字臉,有胡茬,挺明顯的那種,說話的聲音呢,有點兒悶。”
“對了,我記得現在有些地方開始給出租車安裝車內攝像頭,你的車有裝嗎?”
司機搖頭道:“攝像頭說是明年開始裝,還不知道呢。不過你說國字臉,說話聲音有點兒悶,別說,好像是這樣的。就挺普通的一張臉,我就瞟了幾眼,真沒細看。”
后排的丁雨薇瞬間坐正身體。
她知道沈新說的是誰。
“好,麻煩師傅了,有問題我們再聯系。”沈新掛斷電話。
丁雨薇已經迫不及待的問怎么回事。
沈新自己還覺得奇怪呢,喃喃道:“這個郭春平,有點兒問題啊。”
確認這人就是在跟蹤自己之后,沈新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
郭春平。
首先,沈新自認并沒有什么仇人,會主動跟蹤自己。
而昨天接觸的幾個人。
秦傳旺肯定不會。
洪主任這邊應該也不會。
那只剩下郭春平,而自己正好向他詢問了劉來賓的案子。
丁雨薇問道:“也就是說,昨天郭春平又跟蹤了你,那他出于什么動機呢,難道他跟咱們調查的案件有關聯?”
婷婷在,她并沒有提劉來賓的名字。
“假設他真和案子有關系,站在他的角度來分析,案子已經過去四年了,早就已經不調查了。咱們倆突然出現,說案子重啟了,那么他肯定會好奇,是不是出現了什么新的證據,才促使我們又重啟了調查。”
“所以他才選擇跟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