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一邊扒飯一邊聽著。
分局食堂味道不錯,比所里好多了。
陳超微微點頭,猜到了。
孫釗又道:“還有,下午我托昌西南橋的同事,查了一下郭春平的情況,不久前他們給我打了個電話,這個郭春平啊,他以前是國企南橋鋁業保衛科的副科長。”
“他21歲,91年的時候入的職,干到了08年,有快二十年了。那個年代的國企保衛科,其實就跟咱們警察局差不多,所以他的業務能力應該挺強的。”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了一眼沈新。
應該是提醒沈新。
因為剛才倆人說了,讓沈新主審,鍛煉鍛煉。
沈新若有若思點頭,那怪不得一年就干上了保安經理,而且帶回來的時候那么平靜。
孫釗繼續道:“然后他并不是國企轉制下崗的,是他主動辭職的,原因呢,我也打聽到了。”
他語氣沉重了一下,道:“他呢結過兩次婚,第一個妻子呢,94年冬天,難產大出血沒了,他一直到03年,才又經人介紹,認識了第二任妻子,04年倆人有了一個兒子。”
“然后08年年后,她妻子回交州清港市省親,結果呢,孩子意外丟了。因為這事兒,他妻子接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了。他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辭職,后來又離開了南橋,再也沒回去過。”
桌上幾人對視一眼,不免有些震驚。
“那他……挺慘的。”丁雨薇輕聲道。
沈新點頭。
妻離子散,不外乎如此了。
陳超嘆口氣唏噓了一番,又道:“人各有命,但犯了錯,還是要承擔后果。”
沈新扒了口飯,聽的出來,陳超又是在提醒自己。
省的自己受到郭春平凄慘的經歷影響,共情,然后產生一個他是好人的預設,還是要冷靜一些,該怎么審就怎么審。
“陳隊,我知道了。”
沈新點頭。
審訊室。
孫釗和陳超在監控室看著。
“老陳,你覺得小沈行不行?”孫釗問道。
陳超笑道:“這有什么不行的,這小子可以的,而且郭春平大概率就是被收買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孫釗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說。
而這時,審訊室外,沈新正默默為自己打氣。
“緊張了?”
旁邊趙天星笑著問道。
沈新微微點頭,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趙天星倒是一臉輕松,道:“沒事兒,警校里又不是沒學過,就照著流程來,隨機應變嘛,反正我覺得你小子可以的。”
他拍了拍沈新肩膀,帶頭走進了審訊室。
沈新也不再猶豫,跟著走了進去。
郭春平坐在審訊椅上,剛吃過飯不久。
趙天星調試好設備。
沈新也不遲疑,把基礎的流程,也就是宣布對方的權利,然后問姓名這些基本信息,然后才算是進入正式審訊。
略一沉吟,沈新問道:“郭春平,之前我們有見過嗎?”
郭春平抬頭,微微搖頭。
“那這就不對了,昨天,也就14號下午,我們不是剛見過嘛。”沈新笑著道,語氣很和善。
郭春平微微一愣,竟然也笑了。
但依舊不說話。
沈新也不在意,低頭停頓一下,然后道:“那么昨天晚上,6點40分的時候,你在哪兒,下班回家了嗎?”
郭春平就這么平靜的望著沈新,依舊不說話。
監控室內。
孫釗和陳超同時皺起了眉頭。
旁邊丁雨薇注意到了兩個領導的表情變化,問道:“孫隊,陳隊,沈新這么問,是有什么問題嗎?”
她覺得沈新問的很好,沒有緊張,也有停頓,而且還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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