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本能的脖子一縮。
石頭砸在樹干上。
王元勝大叫著,還是丟石頭,可身邊哪有那么多石頭,他抓緊菜刀,沖眾人尖叫:“別過來,都別過來,再過來我砍死你們!”
他衣服亂糟糟的,頭發也是,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頭發一縷一縷的糾纏在一起。
臉上也臟兮兮的,還有血。
表情驚慌且瘋狂,抓著菜刀,空中揮舞著,沖眾人尖叫。
眾人這才追上。
沈新止步,氣喘吁吁的拽著豆豆不敢上前。
出門沒帶槍啊。
“王元勝,你跑不掉了,把刀丟了!”陳超扶住一棵樹,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眾人全都是同樣的反應。
丁雨薇差點兒都癱在地上。
孫釗扶著腰,幾乎站不起來。
“別過來,我砍死你們!”王元勝只尖叫,又瘋癲了一樣的吼道:“讓我走,我要砍死那個男的,你們不讓我走,我就砍死你們!”
他揮舞著菜刀,尖叫個不停。
陳超緩了口氣,直接掏出了手槍,想喊話,話到嘴邊喘的還是說不出來,比劃道:“辣椒水,噴他!”
刑警一般不帶這玩意兒。
跟著一起上山,鼎山派出所的同事紛紛掏出辣椒水。
這玩意兒能噴五六米遠,有的時候比槍還好使。
噗嗤一聲。
好幾支辣椒水同時噴出。
也別管準不準的,這玩意兒只要噴在身上,泰森來了也得跪。
王元勝揮舞著手臂阻擋,可根本沒用,好像還噴進了嘴里,立馬扭頭發出凄厲的慘叫。
就這還死死抓著菜刀不放呢。
但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很快就控制不住的丟掉菜刀,原地瘋狂打滾兒。
陳超這才一咬牙沖上去,先一腳踢開菜刀,和同事老趙一起,死死的摁住了王元勝。
王元勝還在奮力掙扎,尖叫著罵各種臟話。
直到戴上手銬,孫釗才長松一口氣,急忙抓起對講機問誰開的槍,到底怎么回事。
下面馬路上的同事也慢慢爬上追上來了。
打頭的是同事周忠義。
他手里就抓著一把槍,也是跑的氣喘吁吁。
“我開的!”
他看見了被控制住的王元勝,這才松了口氣,扶著樹干直接要癱在地上,然后解釋道:“這小子真的是瘋了,拿刀就砍,我沒辦法,只能開槍警告。”
孫釗扶著腰坐下。
槍都已經開了,討論那是回頭的事兒,他急忙問人質的情況。
“別提了,后背挨了一刀,等救護車呢。”
孫釗又是眼前一黑。
沈新也坐下了,實在是累的不行。
丁雨薇牽著虎斑在沈新旁邊坐下,問沈新怎么樣。
“沒事兒。”沈新擺擺手。
發現虎斑又扒拉自己口袋,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巴掌。
回頭看了一眼王元勝。
這家伙依舊謾罵個不停,不斷的流眼淚,咳嗽,真跟瘋了一樣。
孫釗也顧不上多休息,立刻往山下去查看人質的情況。
陳超則上前,問周忠義開槍的細節。
王元勝就是摸下山了,他踹倒了圍山的護欄,然后穿過路邊的綠化帶。
他好像不會開車,所以沒有攔汽車,而是攔了一輛電瓶車。
是個中年婦女,被他拽翻在地。
恰好周忠義開著警車,在鼎山外圍巡邏,預防王元勝摸下山逃離。
立馬下車攔住了王元勝。
王元勝這才把中年婦女劫持為人質。
他嚷嚷著要讓自己走,眼見走不脫,直接給了中年婦女一刀。
一刀不夠,還要再砍。
就是這個時候,周忠義才開槍警告。
一開槍,王元勝也不砍了,扭頭就跑,又跑上了山。
解釋完,周忠義才問道:“老陳,沒問題吧。”
陳超知道他擔心什么,拍拍他肩膀道:“沒事兒,你都該直接打他的。”
當時那種情況,王元勝已然是喪心病狂了,直接開槍擊斃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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