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議室里。
陳超皺眉:“兩條狗?”
丁雨薇不住點頭。
沈新則是直接把王磊這條哈士奇抱到會議桌上,然后指著對面投影屏幕上的暫停視頻畫面道:“陳隊,你仔細看,視頻里的狗和這條狗,是不是不一樣。”
視頻畫面是哈士奇躺在地板上,啃桌腿的畫面。
陳超瞇著眼睛,仔細看,還是搖頭:“不是一樣的嘛。”
“不一樣啊。”沈新指著懷中哈士奇的左后腿,道:“你看這條腿的黑色區域,就這兒,是不是要更寬一點兒。”
“有嗎?”
陳超仔細對比了一下,看著看著,表情變了,輕抽一口涼氣道:“唉,你別說,好像是有點兒不一樣。”
沈新掰著哈士奇的頭道:”還有眉毛這兒,咱們這一只,眉心的這條白色開臉,是不是要稍微窄那么一些。“
陳超對比一下,皺起了眉毛。
“你們是說,王磊其實養了兩條狗,而其中一條感染了狂犬病毒,并咬了他,然后張青鵬說謊了。”
“然后在疾控中心上門的時候,張青鵬已經把另外一條狗處理掉了,而那個時候,王磊已經意識不清,說不清楚了。”
陳超抱起了胳膊,表情變得無比嚴肅。
“陳隊,不是養了兩條狗,而是一條狗,如果王磊養了兩條狗,他出門遛狗的時候,鄰居不可能不知道。”沈新搖頭。
陳超愣了下,他腦子轉的也是極快,狠抽一口涼氣道:“你是說偷梁換柱,貍貓換太子?”
旁邊丁雨薇不住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趙天星也道:“陳隊,雖然沈新他們的想法比較匪夷所思,但如果不是這樣,解釋不了王磊是怎么感染的。”
沈新道:“陳隊,雖然現在還有很多疑點,但張青鵬毫無疑問是隱瞞了事情,他如今一直借口不回南江,就是在躲避我們的調查。”
“所以我覺得,可以直接去找他了。”
既然給你打電話沒用,那就只能直接上門了。
陳超還是一臉難掩的不可思議,點點頭道:“可以,是該接觸一下了。”
第二天,沈新一行三人便出發了。
根據手機運營商查詢,張青鵬還真就在岳西福山市。
11月6號這天下午,三人趕到福山。
提前聯系過,福山刑偵支隊安排了一名刑警陪同,叫張繼強。
三十來歲,一臉精明能干的氣質,簡單客套之后,便招呼三人上車,介紹情況道:“我們查了,他在福山的確有個大學同學,但是人早就已經結婚了。”
趙天星輕哼一聲,果然又是說謊了。
張繼強又道:“我們查到了他的身份登記信息,住在一家連鎖酒店里,還沒有退房,你們是直接去,還是休息一下再去。”
三人對視一眼,沈新道:“張哥,直接去吧。”
很快,汽車抵達酒店。
612。
上去直接敲門。
“誰?”
門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感覺他應該通過貓眼看見了幾人,但趙天星也不在意,直接表明了身份。
里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趙天星向沈新使了個眼色,仿佛在說估計里面張青鵬已經嚇壞了。
“張青鵬,快點兒開門,這是六樓,你還能跑哪兒去。”趙天星繼續敲門。
又過了足足一分鐘,房門才打開。
張青鵬咬著嘴唇,一臉緊張,忐忑不安的看著幾人。
他今年27歲了,很年輕,長相有點兒清秀,皮膚挺白的,留著中長的碎發,單眼皮,開門之后,緊張的都不敢看幾人。
趙天星調侃道:“張青鵬,給你打多少電話了,讓你回來配合調查,你怎么還跑來福山了。”
張青鵬一個哆嗦,支吾著道:“我說了,來參加同學婚禮。”
趙天星笑道:“是嗎,哪個同學啊,楊治嗎,他孩子都會走路了,你是來參加他的二婚嗎?”
張青鵬臉色猛然一變。
“說,你到底來福山干嘛來了!”趙天星猛然大聲呵斥了一句。
張青鵬嚇得一哆嗦,看他表情,感覺大腦都空了。
“我……我是來參加另外一個同學的婚禮。”張青鵬解釋道。
趙天星道:“是嗎,哪個同學啊,姓名,哪天結的婚,在哪兒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