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
李東升道:“沈新,我早上看到你們分局給所里發的協查通報,說找一個失蹤兩年半的女性,失蹤時間在2015年5月份前后是吧。”
沈新把車停在路邊,問道:“師父,是咱們所里有比對上的失蹤報案嗎?”
兩年前,沈新還在警校呢。
李東升語氣有些猶豫,道:“算是疑似失蹤吧,因為家屬這邊沒報案,但有人報了女孩兒的失蹤,就在15年5月份左右。”
沈新有些奇怪,什么叫家屬這邊沒報案。
沈新問失蹤的細節,比如失蹤時穿什么樣的衣服,還有發型。
尸體雖然被埋了兩年半的時間,但頭發這個東西很難分解。
不過能夠提取dna的毛囊早就分解,就剩下一堆毛干,只能勉強推測女受害者之前是到肩膀的微卷長發,然后還染了深棕色。
“那我可不知道,我說了,失蹤者的家屬沒有報案。”
電話里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李東升問沈新在哪兒,有沒有空過來,他直接領沈新去看。
李東升說的失蹤時間比較值得懷疑,所以沈新打算去看看。
說是案發地在鼎山派出所轄區,但鼎山算是景點,平常周末來打卡爬山的人多了,所以調查范圍可以很大。
沈新掉頭,二十多分鐘后趕到了說好的亭陽老街。
李東升開著警車,輔警老周跟著。
“師父,具體什么情況啊。”
沈新環視左右。
亭陽老街是一片區域的代稱,老房子比較多,現在匯合的地方在一條叫竹亭三路的路口。
不遠處就是亭陽醫院云林分院。
李東升帶著沈新往巷子里走,邊走邊道:“我說的這個女孩兒叫關紅,96年3月17號出生的,等于說15年5月真失蹤的話,剛滿19歲。”
沈新微微點頭。
那年齡上和杜新凱的推測是符合的。
“其實這姑娘挺可惜的。”
“她4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她被判給了她媽,她媽呢,沒兩年又找了一個。”
“結果新找的這個男的混的厲害,給廠里開叉車的,還賭博,最主要的是吸上了,還把她媽給帶壞了。”
“所里抓過他們,他們也是所里的重點監察對象,所以我比較了解關紅的情況。”
“這小姑娘很聰明的,學習成績很好,但就因為她媽這個情況,也沒心思學習了,初中上完沒考上高中,輟學了,就在外面瞎混。”
“我記得所里處理那種小痞子打架斗毆,酒吧鬧事之類的情況,捎帶著也處理過她好幾回。”
“最后一次見她,是騎那種電摩,晚上飆車,結果有一個小子撞到了護欄上,然后在醫院見的她,那一身打扮,就是你們說的那種……精神小妹。”
李東升想了下,找到了一個新潮的形容詞。
沈新也樂了,之前李東升嘴里就經常蹦出幾個新詞兒。
“師父,您說家屬沒有報案,那是誰報的失蹤。”沈新問道。
李東升道:“她鄰居家的一個男孩兒。”
“她媽是根本不管她,死活隨意的那種。她親爸是新云的,離婚之后就回了新云,聽說又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對她也是不聞不問。”
“等于說她也沒什么親人了,你知道我去找她媽,說懷疑關紅失蹤之后,她媽是怎么說的嗎?”
沈新搖頭。
李東升輕哼一聲,道:“她媽說,隨便她,死在外面最好。”
他學著關紅母親的語氣,說完之后一陣感慨搖頭。
但這種事情,在基層派出所,他其實見得也不少。
“倒是她鄰居這個男孩兒,對她挺上心,一直有過來問關紅的事情,就沒斷過,我記得暑假里還來過一次呢。”
話說著,到地方了。
老房子,如今房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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