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點兒都不帶遮掩的,陳隊都以為自己查錯了呢。”
“然后就聯系這個曹瑞,還直接聯系上了,人客客氣氣的說在松浦出差,下午能回來,結果下午三點多,就這么自己跑過來配合調查了。”
沈新眼睛依舊瞪的老大。
這到底什么情況。
審訊室內,陳超繼續問道:“那網絡上的那些信息,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曹瑞嘆口氣,道:“警察同志,老白也是沒辦法,我其實勸過他的,但感覺他有點兒魔怔了,鉆牛角尖,死活不聽,那我能怎么辦。”
“我也知道這事兒不對,可他求到我這兒了,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他哭成那樣,我只能幫他了。”
陳超明顯已經聽糊涂了,沉聲道:“仔細說說,從頭說,白紀飛到底求你幫什么了。”
曹瑞又嘆口氣,道:“初七,應該是5號吧,那天晚上,老白給我打電話,說姜琪走了。”
“等等!”
陳超急忙打斷曹瑞,一臉古怪的問道:“姜琪走了?”
不是被殺害嗎?
觀察室內,眾人也是一陣沉默。
曹瑞道:“就是走了,老白說初六那天,他上午去松浦了。有個客戶,網上聯系的他,談好了,買一條狗,定金也給了,他過去送貨。”
“結果到了松浦呢,對方說臨時有事,讓老白等一會兒,這一等就等到了快中午。”
“然后對方又發消息,說不要了,定金也不要了,老白也沒多想,就回家了。結果一回家,發現姜琪不見了,還給他留了封信,說走了。”
審訊室內,陳超沉默著。
負責記錄的同事都愣在那里,忘記記錄。
明明已經被分尸了,怎么又變成自己走了,失蹤了。
觀察室內,呂有為第一時間望向孫釗:“孫釗,這什么情況?”
“呂局,您別問我,我現在腦子也糊涂著呢。”
孫釗指了指自己腦袋。
那血淋淋的分尸現場,他可是看見了。
“我靠!”
這時,沈新一聲驚呼。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孫釗扭頭問道。
沈新指了指里面。
審訊室內,曹瑞繼續道:“信里姜琪說不要去找她,亂七八糟的,之前有一次跟老白喝酒,他喝醉了,還跟我哭來著。”
“說姜琪不想治了,嫌自己是拖累,還偷偷上網搜安樂死之類的信息。”
沈新指著曹瑞,急忙道:“呂局,孫隊,兇殺現場會不會是白紀飛偽造的。”
“偽造的?”
旁邊趙天星一聲驚呼,嚷道:“他有病啊,偽造現場,把自己變成兇手。”
“對,就是這個意思!”
沈新腦子跟過電一樣,急忙點頭。
這個案子,隨著獲得的信息越來越多,沈新是愈發感覺不對勁。
比如白紀飛設法去刪除門禁信息。
既然已經選擇在家里分尸,放棄拋尸了,那還刪門禁信息干什么?
還有兇器,分尸現場處理的那么干凈,卻唯獨把兇器埋在了自己家里,而且那么容易就被找到。
然后就是如果他殺害姜琪,進行分尸,僅僅四天時間就匆匆的報假案,現在想來也有點兒反常。
反正你們足不出戶的,那索性就再拖一拖,拖到實在拖不住再報案。
他有充足的時間分尸,那就有更充足的時間去處理一樓客衛的現場。
雖說他做了血跡污染,可依舊無法解釋一地的血跡。
想要徹底掩蓋自己分尸的行為,你干脆把一樓客衛打掉唄,重新裝修,速度快的話,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他完全可以做的再隱秘一點兒,然后再去偽造有人入侵,擄走妻子的假象。
但他沒有,才過去四天,就急匆匆的跑來報案。
當然,最后還有一直存在的基礎邏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