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沒搭理他,問他們來干嘛。
趙天星輕哼一聲,道:“小丁同志關心你,想來看看你還不行啊。”
丁雨薇連忙瞪了她一眼。
雖說是自己提議,順道過來看看沈新在干什么,但絕對只是出于同事之間的關心。
趙天星開過玩笑,坐下道:“也沒什么,去新區分局拿材料,陳芳那案子移送了。”
“哦?”
沈新微微挑眉,算著時間也該移送了。
雖然陳芳咬死了不認,但證據鏈完善,并不妨礙移送。
“于大林呢,怎么說?”
沈新想起了于大林。
還有延陵那邊。
這個案子后面怎么辦的,沈新沒再問。
就操心著幫忙聯系了李典他們,把陳芳救助站那些流浪貓狗處置了一下。
然后又借分局的短視頻賬號,幫他們的救助站做了一次宣傳。
希望有人看到視頻之后,能夠幫忙領養一些。
趙天星道:“那老頭兒嗎,還能怎么弄,雖說他咬死了是狗自己咬的,可楊文慶畢竟是重傷,所以大概率是過失傷害唄。”
現在法律越來越嚴格。
狗咬了人,不僅要賠償,嚴重了還要承擔刑事責任。
因為你把狗帶出來,就有看護,避免傷害到其他人的責任。
當時于大林沒有拴住自己的黑狗,造成了楊文慶重傷的結果,那就要承擔刑事責任。
趙天星繼續道:“但他都七十多了,估計就是判一緩一的那種唄。”
沈新點頭,當時想也就是這個結果。
“那他妻子的死,能有證據證明跟楊文慶有關嗎?”
“難。”
趙天星搖頭,道:“新區分局查了,楊文慶老伴兒是八月底中的風,去醫院還住了半個多月的院,一直到九月中旬,因為有基礎病,這才去世的。”
“而楊文慶跟她吵架那事兒,是8月3號的事兒,中間隔著快一個月呢,你說怎么去定他的責任。”
沈新默然。
的確,隔了快一個月,再去認定是因為跟楊文慶這次吵架,才造成的中風,是有點兒難度。
趙天星道:“行啦,案子總有不如意嘛,而且他現在這情況,真的比進去坐個一年半載還難受。”
“我聽老馬他們說的,說手術后發生了感染,那方面的功能可能就完全廢了。”
他壓低聲音,提起來都一陣哆嗦。
沈新也莫名覺得下身不得勁兒,沒再問下去,問了延陵那邊的情況。
毫無疑問,在熊永建的指揮下,延陵這邊是打算辦成一個重大的團伙盜竊案件。
估計蔡華峰那邊,一年的盜竊指標都因為這個案子而完成了。
兩人就是過來交接材料,順道過來看看。
趙天星磨蹭了一會兒,非要拋了兩竿,空軍之后,才郁悶的離去。
又釣了一會兒,日沉西山,沈新收攤兒準備回去。
口袋里有個哨子。
沈新吹了幾聲,哨音在群山中回蕩。
沒過多久,山林中躥出幾條狗。
打頭的正是天魁。
一個個渾身臟兮兮的,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沈新指了指水庫。
天閑,還有洛基的老爸奧丁,他們都是二階段,沈新一個動作,他們就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紛紛跳進水中。
洗澡。
就這一身土,回去還得給他們沖澡。
天魁沖沈新汪了一聲,有些不太情愿。
沈新這幾天才發現,這家伙怕水,不怎么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