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經人介紹,或者在網絡上哪里發現的聯系方式。
這些痕跡肯定都會留下來。
劉寶青嘆口氣道:“說實話,這些天我們隊里這么多人,全撲在這案子上,現在案子辦成這樣,真挺憋屈的。”
新區分局的刑偵大隊大一些,快四十號人呢。
這么多人投進去,查了這么多天,沒結果,那不怪驚動邵景明過問。
身邊幾個釘子戶在叫喚。
沈新呵斥了一聲,繼續思索。
半晌,沈新道:“劉隊,你覺得會不會我們在一開始的方向判斷上出了問題。”
比如不是仇殺,是搶劫殺人。
至于沒拿錢包和手機,是被迫中止了
還是說又不敢了。
或者就如網上評論區無端猜測的那樣,有人因為釣魚,跟黃偉立發生矛盾,怒而殺人。
選擇用石頭為兇器,也證明了這種隨機性。
“不對。”
沈新說完,又迅速搖頭否認自己的想法。
奧丁追蹤黃偉立血液而鎖定的逃離路線,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嫌疑人就有足夠的反偵察意識,不像是一個殺了人,又嚇到不敢拿手機的窩囊劫匪。
而且這么一想,沈新又想到一個點。
兇器是一塊石頭。
假如胡月琴雇兇殺人,找了個專業的,他具有反偵察意識,也從胡月琴這兒,了解到了黃偉立的夜釣習慣。
他既然做好了撤離方案,那肯定也會做行兇方案。
那完全可以用刀啊。
為什么隨便撿了塊石頭,然后殺了人之后,就往水里一丟,完全可以把尸體埋起來,然后盡可能的打掃現場,拖延警方的調查。
沈新皺眉道:“劉隊,這個案子的確有點兒怪,兇手的各種行為和證據匹配不上。”
劉寶青連忙點頭,說他一直就有這種感覺。
現場這么隨意,可逃跑路線又是精心計劃的。
明明胡月琴有最大的動機,卻又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也找不到任何雇兇殺人的線索。
各種不合邏輯。
半晌,沈新還是搖頭:“劉隊,我也沒想法了。”
沈新從沒覺得自己是福爾摩斯,沒想法就是沒想法,直接承認就是了。
劉寶青嘆口氣,也沒說什么。
他希望沈新能提出一點兒見解,但真沒有,也可以接受。
“行啦,你忙吧,我繼續頭疼去,大不了,還是老辦法。”
劉寶青拍了拍沈新肩膀,轉頭去和邵景明匯合。
所謂的老辦法,就是大范圍摸排。
以案發現場為中心,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五公里不行就十公里,十公里不行就全市走訪。
不信找不到線索。
目送劉寶青離開,沈新看了眼遠處還拉著警戒線的案發現場,又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頭緒,只能先忙自己的。
如此一晃,又過去兩天。
案發已經一周了。
連網上,關于這個案子的討論都沒有了。
沈新打聽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展,已經開始大范圍的摸排,試圖找出這個戴頭盔的嫌疑人。
那一旦到這種地步,只能拼運氣了。
沈新這邊還是按部就班的工作。
反正沈新是挺輕松的,警犬訓練全權交給李嘉慧,不用自己太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