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順著點頭道:
“原來如此,是我失言。”
見杜鳶識趣,那人也滿意點頭,并說了句:
“后生,既然知道了,就快些走吧,你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那位老婦人,也就是周大的娘,則是抱著自己的孫女站在一旁全程沒有說話。
她已經看清楚了,新來的這位,不是聞訊而來的法師,只是一個路人罷了。
所以她沒有再求杜鳶,她是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可也不能因此害人啊。
只能是一個勁的抱著孫女抹眼淚。
覺得前路無望,自己的兒子怕是死都不能安生了。
那之后要怎么辦?難道真的要連人帶著屋子全都燒掉嗎?
早年喪父,現在這個年紀又沒了兒子,這本就要了她半條命,要不是還剩了個小孫女,她怕是后腳就跟著去了。
但若是房子都沒了,那么田地都抵出去了的當下,她還要怎么拉扯小孫女長大?
老婦人十分迷茫,可又毫無辦法。
可出乎了他們預料的卻是杜鳶對著他們說道:
“我算是有點本事,雖然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但我可以去看看。”
說這話時,杜鳶負手在后,周身衣角隨風輕搖。他垂眸淺笑,眼角眉梢盡是從容,仿若早已將前塵因果看穿,周身縈繞的淡然氣息,讓人不禁生出只要有他在,萬事皆可迎刃而解的篤定。
這讓老婦人和小女孩生出了萬般驚喜,也讓那男人驚疑不定。
遲疑許久后,男人才是說道:
“后生,你來時也看見了,剛剛跑掉的可都是周邊有名的大師,他們都不行,你真的不怕?”
杜鳶看了一眼老婦人和她懷中的小女孩道:
“讓我一試便知。”
他稀里糊涂的闖入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不管是為了心安攢點功德還是什么,他都希望盡可能的幫助別人。
也是希望如果可以,別人若能如他這樣幫助自己的奶奶就好了。
當然了,他不是一上頭的就說了。
先前說過,杜鳶喜歡凡事都留有充足的余地。
這一次也是如此。
他知道周大不會出家門,也知道周大沒有傷人。
這代表他有了基礎的安全。
最重要的還是,他在找橋水鎮的路上借著四下沒人時,也試過重復當晚的流程。
確認了他的確能夠招來佛光。
就是有個吟唱的前搖。
雖然有些羞恥,但只要管用,壓箱底的東西誰還在乎那些?
男人不再猶豫,直接側身抬手道:
“那請?”
杜鳶點頭向前。
邊走邊對著老婦人問道:
“令郎多久出的事?”
老婦人略顯不解,男人代替說道:
“鄉下人家,聽不懂這么文雅的說法。周大是三天前倒下的,一直吊著那口氣不散,不分晝夜的在屋子里撞門。”
男人本來以為自己是習慣了,不會怕了。
可真的又領人回去看時才發現,他還是止不住的兩腿顫顫。
畢竟周大先前沒出家門,也沒有害人,那現在呢?
不是說,人死的越久就越記不得前塵舊世?所以哪怕前一刻還記著人情冷暖不去害人,那后一刻可就說不準了!
三天了?
而且白天也能出來嗎?
杜鳶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明媚的太陽。
這和他認知的僵尸不同,但他對僵尸的認知全是別人構想的,所以和實際不符也很正常。
只是,他的確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