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爺恍然道:
“原來如此,活佛,那西南兩州已經旱了整整三年,逼得皇上都要大開水路法會以祈福萬民。您的那路引也是因此才有的。”
“就是前不久聽說朝廷的欽差辦事不力,激起民變。弄出了頗大禍事,惹得皇上震怒之下又停了水路法會。嘿嘿,也是因此,這路引才一直留在小老兒手里!”
杜鳶聽的微微皺眉道:
“那這路引可還能用?”
“自然是能用的,朝廷那邊并沒有停用這類路引的公文。”
那就好。
杜鳶微微頷首,不過旱了整整三年嗎?
想到了周大化作的僵尸,還有那馬妖的杜鳶又是稍稍挑眉。
這究竟只是天災還是
在杜鳶思索之時,管家已經帶著路引跑了回來。
“活佛,您的路引!”
接過路引之后,看了一眼天色的杜鳶沒有答應繼續留下來,而是準備前往青縣。
杜鳶就此拜別了橋水鎮依依不舍的百姓們。
艷陽高照,杜鳶衣衫飄然而行。
諸多橋水鎮百姓都在杜鳶身后,伏地大拜道:
“恭送活佛!”
杜鳶沒有回頭,只是揮手示意。
等到活佛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后。
起身的莊老爺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杜鳶消失的方向。隨后才是拿起了靈芝,端詳片刻后。
灑脫一笑的莊老爺將其交給了管家道:
“老劉,張佃戶的藥引子,不是一直缺一株上了年份的靈芝嗎?”
“老爺?”
管家大驚。
佃戶的賤命哪能和能當貢品的靈芝比啊!
莊老爺卻是搖頭笑道:
“我要是早些遇到活佛,興許周大就不會病死了,既然如今我已經遇到了活佛,那我豈能再坐視一條性命從我眼前西去?”
“否則,我豈非辜負了活佛點化?”
管家怔立原地,彷佛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老爺。
在莊老爺的輕笑之中。
整個橋水鎮的上空突然響起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天地聽不到,橋水鎮的百姓也聽不到。
唯獨已經走遠的杜鳶聽得到!
回頭望去。
只見橋水鎮上空,一顆憑空出現的珠子正龜裂碎落,馬上就會徹底消失。
這是?!
不等杜鳶細想。
他就聽見了一聲怒喝:
“是誰!!!”
暴喝劈裂虛空!
其聲如玄鐵崩山自九幽深淵沖天而起,又似青銅裂鼎自九霄云外傾軋而下,裹挾著亙古未散的雷霆之威,轟然碾過現世。
真可謂是煌煌天威!
奇怪的是整個天地卻又分外寂渺,彷佛從無此聲。
杜鳶篤定,這聲音是在沖著自己來的。
故而在片刻的凝視后。
天威之下,衣衫烈烈的杜鳶朗聲笑道:
“小西天,雷音寺!”
“禿驢好膽!!!”
靈珠徹底消散之前,杜鳶只聽見了這么一聲喝罵傳來。
于此同時,某座上古大墓之中,一樽居于側宮的棺槨劇烈抖動。
已經濃郁成了液體的靈氣從抖動的棺槨之中瘋狂逸散。
似乎下一刻,棺槨主人就會破棺而出。
只是就在這么一個緊要時刻,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從主殿傳來:
“莫要自誤。”
棺槨之中傳出了無比的憤怒:
“時候未到,我也不懼,大不了兩敗俱亡!”
可出乎了祂預料的卻是那聲音道了一句:
“不懼天憲,自封西天,豈你能敵?”
劇烈顫抖的棺槨瞬間平靜,瘋狂外溢的靈液至此隔絕。
整座大墓也歸為平靜。
彷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那外溢的靈氣,卻是在透過了層層大陣之后,都還能夠引來無數水獸。
它們不知此為何物,只知此地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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