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越發湊在一起,向著那些漢子走去。
看上去,頗為好笑又十分可憐。
說來也怪,剛剛還彷佛什么都看不見只顧著胡亂逃竄的漢子們,一被火光照上。
就瞬間清醒的看著武夫們一聲驚呼:
“你們怎么來的?”
見真的有用,武夫們不由得挺直了腰桿道:
“我們奉道長的命來搭救你們了!”
“小道長真的有本事?!”
在搖曳的火光中,漢子們齊刷刷轉向杜鳶,眼中跳動著比火苗更熾熱的崇敬——這位看似文弱的小道長,竟真有扭轉乾坤的本事!
杜鳶那邊,錢有才卻是支支吾吾的看著大堂絲毫不敢進去。
杜鳶提著燈籠在一旁問道:
“怎么,你錢家的祖宗,你都不敢拜見?”
錢有才腿肚子都抽筋了的說道:
“道長,我,我真的怕。”
杜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就是因此,你錢家的祖宗才不愿放你離開。”
“啊?!”
錢有才大驚,杜鳶則看著他道:
“我問你,你錢家是何時來的青縣?”
作為望族子弟,族譜家系這些那是從小就要背誦的。
所以錢有才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錢家自高祖一輩起就在青縣落戶,以耕讀立家,仁義為訓,先后歷經十二代。”
“那你錢家是何時離的青縣?”
“是我父親那一代。”
杜鳶繼續悠悠問道:
“離了多少年了?”
“額,約莫三四十年?”
杜鳶低頭看向他道:
“這么多年,可有回來祭拜祖宗?”
錢有才瞬間瞠住。
杜鳶打著燈籠走到了大堂前,指了指那立在大堂中的十二座牌位說道:
“你們錢家不是落寞了,回不來了。甚至恰恰相反,你錢家是越發做大,且人丁興旺。可這么多年了,卻沒一個回來祭拜祖宗的,你說,你們祖宗怎么不會夜夜嘆惋?”
杜鳶說著又是看著他搖頭道:
“本來到這兒都還好,關鍵是,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個你,結果呢,結果你不僅沒有祭拜你家祖宗,你還在這兒擺了酒宴,說是我這個牛鼻子在故弄玄虛。不是你家祖宗被你怠慢了,你說你家祖宗能不生氣嗎?”
錢有才喉結滾動,望著牌位上高祖‘錢守業’三個鎏金小字,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最終還是杜鳶道了一句:
“還不快些進去向你錢家的列祖列宗磕頭謝罪?”
錢有才此刻才是恍然驚醒,急忙從地上掙扎爬起,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大堂后。
都顧不得去到牌位前,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朝著自家祖宗牌位連連磕頭道:
“列祖列宗在上,是晚輩子孫不孝,還望列祖列宗海涵,日后我一定告知父親痛改前非!”
“求祖宗們寬恕孩兒一遭啊!”
錢有才磕著磕著,就感覺背上傳來一股劇痛,仿佛有什么人拿著拐杖猛然砸了上去一樣。
“唉呀!”
錢有才吃痛之中下意識的就想要起身。
可身后杜鳶的聲音卻肅然傳來:
“這是你錢家的祖宗在罰你,想要求得你家祖宗的原諒,你就必須好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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