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駭的它周身黑氣瘋狂上涌,試圖抵擋此刀奪命之威。
可黑氣才是迎上,就宛如撞石之水紛紛四散。
只能看著那兇刀直直殺來!
此時此刻,再也顧不得任何的蛇妖失聲喊道:
“上仙救命!!!”
那聲音不遠處半個青縣都能聽到,可謂凄厲至極,絕望至深。
但莫說它早已被視作棄子,就是沒有,它背后之人也斷然不會為它而來。
畢竟山野小妖,不足掛齒。
天下萬物,只是棋子,而棄子,無人搭理,只有落盤。
斬首刀轟然砸下,黑色大蟒的整個蛇頭應聲飛起。
在高空之中拋飛了幾個圈子后,它在恍惚間還看見了自己那沒了腦袋正在瘋狂噴血的身體。
等到最后一個輪轉結束,它的腦袋帶著最后幾分意識骨碌碌的滾到了自己搭建的顱骨祭壇之前。
直到此刻,它才駭然發現了那個遲來的真相——它供奉在顱骨之上的青銅小鼎,早已轟然炸碎!
‘它在騙我,我是棄子,不是小修,而是高修?!’
在杜鳶遇到的幾個奇異之中,顯然蛇妖比馬妖聰明。
只是一眼,它就看出了真相!
但蛇妖顯然也沒有馬妖討喜。
所以馬妖如今還在開開心心的和馬幫走山觀水,而蛇妖就是頭顱落地往生去了!
甚至在山水之間,保持著原形的紅石頭都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寂靜的四周,疑惑片刻后,它抬起蹄子撓了撓不知為何有點發癢的馬脖子后。
就美滋滋的吃起了馬幫特意找來的大白蘿卜。
蘿卜,好吃!馬幫,好!活佛,沒騙馬!
而在青縣之中,眾人連同縣令和錢有才在內,都是看著那寶刀飛去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在他們的人生中,這么玄奇的事情,真的是頭一次見!
一直到杜鳶開口,這凝固般的氣氛才是瞬間告破。
“縣令大人,該回神了。”
錯愕抬頭的房縣令急忙回神低頭請罪:
“道長見諒,我等凡夫俗子,未曾見過此等神通,一時失態!”
“無妨,無妨,就是縣令大人,貧道可得給你說上一二。”
房縣令越發低頭請托道:
“道長直言便是!”
杜鳶背手看向了遠方天際道:
“你可知,貧道為何要讓你斬上三刀嗎?”
“因,因為犯官沖撞高人,有眼不識泰山,所以道長您要散我那個,功,功德?”
杜鳶搖頭道:
“非也,非也,貧道豈能因一己之私就要壞你命數?貧道只是想以此告誡你一句。”
“貧道今日在此,是要讓你記得。你斬貧道,貧道是有神通護體,可你斬了別人呢?”
房縣令后怕之中猛然抬頭。
杜鳶背手轉身,無比認真的看著房縣令道:
“你是肉體凡胎,見不得妖孽本相,被其愚蔽無可厚非。可你也的確是一縣父母。”
“所以,貧道必須苛責于你,因為你手中握著的是何止萬人的性命福祉!且,你捫心自問,那妖孽,你當真一點問題沒有發現過嗎?”
房縣令口干舌燥,不知如何開口,只能羞愧低頭。
杜鳶伸手上前,扶起了房縣令,無比鄭重的握著他的手說道:
“你是個好官,你肯定會走的更遠,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人命關天!”
“如此,你今日讓貧道散去的兩年功德,日后自會徐徐回之,助你仕途亨通!可是,千萬不要忘了今日之事啊!”
房縣令怔然看向杜鳶。
許久之后,他急忙整理起了自己的衣冠,再三確認勉強合適了后。
才是對著杜鳶鄭重拜道:
“犯官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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