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就收下了,至于這個碗啊,那本來就是你的,當然該是你繼續拿回去!”
“哎呀,多謝活佛,多謝活佛!”
店家急忙將瓷碗抱在懷里。而杜鳶也拿出小印在那十幾枚硬紙銅錢上輕輕一點,旋即將其如數收入其中。
這看的店家又是一陣驚嘆。
心道不愧是活佛!這等手段,凡俗哪里見過?
嗯,說不得皇上都沒見過呢!
一想到這兒,店家頓時覺得自己的脊背都下意識的挺直了。
看著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分外自得的店家。
杜鳶突然心生一計。
他略一沉吟,抬眼望向店家,語氣沉緩:
“店家,有樁事與你商議。愿與不愿,自是全憑你自個心意定奪。”
店家聞言,慌忙整衣正冠,拱手肅然道:
“活佛但請吩咐!”
杜鳶目光深邃,緩緩道:
“你可曾想過將這夜間的營生,索性長久做下去?”
陰兵夜行,鬼物滋擾——此端一開,杜鳶心知肚明,此地的夜路怕是再難清凈。與其讓店家日后惶惶不可終日,不如索性做下去。
如此,店家能夠積攢一下陰德,他也能讓那些明顯強于凡俗的陰物們知道一下還有個自己。
“當然,你若不愿,我也有法子助你不再夜半難安。”
這在杜鳶看來雖是兩全之法,可若對方不愿,杜鳶自然不會強求,也會盡力幫扶于他。
店家沉默良久,終是抬起頭,眼中帶著深深的困惑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探詢,遲疑著開口:
“活佛,小人斗膽請教,這世間游蕩的陰物,究竟是可憐者居多,還是可恨者更甚?”
他心中念頭翻涌:那些軍漢形貌兇厲,卻贈他陰德錢,還為他驅趕邪祟并好言相勸。
而那三個邪祟,初看似是可憐無依,內里卻包藏禍心,歹毒異常。
對于這個問題,杜鳶認真思考了許久后才說道:
“終究多是一群各有難處的可憐人而已。”
軍漢們,錢家的列祖列宗,乃至周大和最開始的馬妖,都不是什么邪祟之流。
至于那蛇妖,靈珠,還有妖狼,又明顯是受制于人。
得了活佛的回答后,店家深吸一口氣拜道:
“那活佛,小人愿意!”
杜鳶笑道:
“當真愿意?”
“當真!”
店家咬著牙應了聲,可那強作的鎮定轉瞬即逝,他聲音發顫,幾乎帶著哭腔懇求:
“就是活佛慈悲!求您再發發善心,多幫幫小人吧!我、我這心里實在怕得緊啊!”
杜鳶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那只瓷碗上,語氣沉靜:
“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那自然該是我來幫你盡善盡美!”
“來,碗給我。”
店家如蒙大赦,慌忙將瓷碗捧到杜鳶面前。
杜鳶接過,指尖輕輕摩挲著碗壁,仿佛在掂量一段因果。他抬眼看向店家,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你我以此物結緣,今日便以此物作法,如何?”
“好好好,都聽活佛您的!”
店家當然是一萬個樂意。
杜鳶不再多言,凝神端詳瓷碗片刻,抬手自腰間小印中捻出一小塊神廟瓦當碎片。
指尖微動,瓦當在掌心被碾作齏粉。旋即,杜鳶以指為筆,蘸取那蘊著歲月與神息的瓦當粉末,在碗底沉穩地書下五個古拙而蘊含力量的字符——
般若巴嘛空!
至此,佛寶已成!
端詳片刻后,確認再無紕漏的杜鳶將其交給了店家道:
“日后,若遇不軌,你可持此物將之降服。”
“而若是有人問你授何人指派設店,那你便說,你授的是小西天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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