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算有幾分緣法,這熊羆尸身與妖丹,自然不能給你們,但這一兩顆獠牙倒算不得什么。你們拿好,回去總能換些銀錢度日。”
兩個樵夫頓時喜出望外——這獠牙怕是足夠讓他們即刻變成小富之家了!
隨后,金甲神人又轉向一旁什么都沒有的年輕公子道:
“你那幾位護衛,我也尋到了。可惜啊,最終只活下來三人,另外三位,已是身死燈滅,回天乏術了。”
說罷,他抬手又是一揮,先前留下斷后的那幾位武夫,竟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公子面前。
那三位僥幸存活的武夫,顯然還沒弄清眼前為何驟然一變;而另外三位先前摔下懸崖的,此刻也被整肅了衣冠,好好地安置在他們身旁。
見狀,王承業急忙屈膝跪地,恭敬拜道:
“多謝大神出手相助!敢問大神名號尊位,神廟坐落何方?今日之事了結后,晚輩王承業定當攜厚禮登門,以謝大恩!”
金甲神人笑著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
“‘大神’二字,我可當不起。至于神位.呵呵,不提也罷。眼下啊,我們這些人,還沒到該現身的時候呢。”
說罷,這金甲神人便如來時一般突兀消失。
只留下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又完全摸不清狀況的人來。
——
而在那幽深的甜水河底,一名身著烏衣的男子正背手而立,目光落在前方那具龐大的鲇魚尸首上,眉頭緊擰。
四周水壓,幽暗于他是全然無礙。仿佛腳下不是深水河底,只是尋常平地。
對著大魚愣了片刻之后,隨即抬手,試著去揭壓在鲇魚頭顱上的那塊木牌——它仍牢牢嵌在魚首之上,未有半分松動。
可才一入手,他便面色驟變。
因為揭不下來!
明明他已經用上了十成十的本事了!
若是在高,那就得使出壓箱底的東西了,但先不說屆時還是可能不成,且更重要的還是,這玩意似乎隨處可見?
這讓他心頭萬分驚愕:
‘不能啊,此物就算直達天聽,也不該連我想揭下來都這么困難。我這一身移山倒海的修為,豈能是白來的?’
可想著想著,他便是面色煞白,渾身冷汗。
整條河水都浸不透的衣衫,在這一刻是徹底打濕。
‘完了!既然不能是這塊牌子的問題,那就只能是旁的什么還落在了這上面。這地方,怕是遠不止我們這一批人盯著!’
念及此,他忍不住一聲哀嘆,語氣里滿是懊惱:
“我就知道,明明是好幾把緊要的劍落在這兒,可為何文廟卻始終不見蹤影,果然是這里面大有問題!”
這烏衣客正滿心懊惱時,突然聽見盟友傳訊喚他前去。
猶豫了一下后,烏衣客還是一步邁出,跟著落在了喚他的人身旁。
在他們眼前是一條已經干涸的河道,前面不遠是一座石橋,其上青苔遍布,藤蔓叢生,顯然早已荒廢。
只是在諸多綠植之中,一把裹滿了藤曼的長劍赫然吊在了石橋之下。
看著這把長劍,喚來烏衣客的妖艷女子忍不住笑道:
“我料定其余幾家還在著眼那幾把最顯眼的劍。只是那些蠢貨真的是躲了太久,以至于擰不清了。”
她一直盤膝坐在河道旁,雖然看著沒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