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那枚金丹?我剛剛已經吞了。至于法寶,我身上更是一件不剩。全被那個該死的儒生,借著浩然正氣毀得干干凈凈。”
屠戶的眼縫瞬間瞇成一條線,握著砍骨刀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聲音沉悶:“那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聞言,妖艷女子忽然癡癡地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的破碎感。
跟著她竟毫無顧忌地原地躺倒,將一只瑩白如玉、腳踝纏著紅繩的小腳露了出來,軟似浸蜜:
“我確實沒什么值錢東西了,但你不是早就想嘗嘗我的身子嗎?”
屠戶的眼睛瞬間亮了,先前的沉郁一掃而空,忙不迭頷首,腳步往前挪了挪,聲音里滿是急切: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說著便要撲上前,可剛邁出去兩步,胸口就被那只小腳輕輕頂住——那腳看著纖細柔弱,力道卻半點不含糊,竟將他的動作生生攔在原地。
“怎么?這時候了,還要反悔?”屠戶的臉色沉了下來。
妖艷女子笑得越發勾人,眼波流轉間卻藏著不輸一切的狠辣:“自然不反悔,我隨你享用便是。只是有個條件,此后你得跟我一起,去殺了那個該死的儒生!”
“這可不行。”屠戶的腳步猛地往后一縮,臉上的急切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只剩警惕。
“不行?你這樣的人居然說不行?”
妖艷女子臉上的癡笑僵了一瞬,繼而分外不解。
這廝可不同于烏衣客那樣早年被一群狐妖玩的玩出了大道之損,以至于死命專研御魅之法,弄得尋常魅術根本勾不住。
可他一個修術修命不修性的竟也能抵御自己的魅術?
‘我當年難道偷師偷的連皮毛都沒有???’
妖艷女子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好在下一刻,便聽見那屠夫咧嘴道了一句:
“一直到殺了那儒生為止,你必須隨便我來!可不能就今日一遭!”
妖艷女子瞬間嗤笑,居然是這個。
當即便是放下了自己的小腿,道:
“自然可以,但可別到時候自己跑了。”
屠夫哈哈笑道:
“放心,放心,我啊,最是信守承諾!”
——
杜鳶認真看了一眼那瀾河之下的古拙寶劍后,便是告辭了眾人,打算沿著自己先前看出端倪的地方,挨個看看,都是那些劍在。
如此,也好分辨出,那一把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雖說瀾河下這一把確乎不錯,甚至還是好友推薦的。
但這么多仙劍呢,不都看看,豈不可惜?
杜鳶心頭盤算著的離開了觀水樓,朝著旁處找去。
路過一棵老樹下時,杜鳶眼角余光忽然瞥見草叢里縮著個身影。
那人抱著腦袋蹲在里頭,只露著個圓滾滾的屁股在外頭瑟瑟發抖,衣擺下還悄悄翹著根毛茸茸的狗尾巴,顯然是只小妖。
想來是先前自己誦念圣人經典時,那股浩然正氣把這小家伙給嚇破了膽。
杜鳶看得一陣好笑,邁步上前,輕輕踢了踢它露在外面的屁股,聲音溫和:“沒做過惡,你怕什么?”
這小妖怪能在浩然正氣下安然無恙,明眼人一看便知,定是沒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可誰知這一腳下去,對方抖得更厲害了,聲音發顫,還帶著點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