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可怕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給碎了!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這口仙劍差了那人太多太多了!
對比之下,不也就等于自己同樣差了別人不知道多少嗎
想到這里,烏衣客忙不迭的擦著額頭冷汗。
自從發現自己揭不開那木牌后,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曾想,居然還是看輕了來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既然是那把劍在,文廟的老爺們就不可能不來!”
“該死的賤人,真是被她害苦了!”
想到此處,他在不敢耽誤的掏出了那妖艷女子交給自己的秘術。
心道:
‘好在我還算機靈,早早換來了這東西。它不僅能助我銷聲匿跡,竟還能斬斷因果。’
‘難怪那女人能在涂山從那群狐貍手里偷師,果然有些門道。’
‘自從涂山若輕娘娘去了之后,涂山上剩下的那些狐貍,還真沒幾個能拿捏住這門秘術。’
這術法本就依托修為而生,并非觸及根本命脈的法門大綱。
以他如今的境界,修行起來本就進展神速;再加上先前早已認真推演鉆研過,此刻細細看過秘術要訣,越發覺得心應手。
他回憶著先前試驗過的法力流轉路徑,原地踏出繁復的篆文,跟著咬破指尖,屈指凌空一點,喝出一個“去”字!
可下一刻,他非但沒像先前推演時那樣消失在原地,心頭反倒猛地一突,跟著氣血翻涌如沸,體內法力瞬間暴走。
到這時,他那里還不明白——定是那該死的賤人在秘術里動了手腳!
試驗之時,跑的不遠,自然無事。
如今想要遠遁,就會瞬間遭重!
驚怒交加間,他破口罵道:
“果真是個賤人啊!”
虧得他仗著修為深厚,強壓下法力翻涌的間隙,急忙給自己貼了一道玉符,借玉符之力鎖死了周身氣機。
雖說不管也未必會當場身死,但若沒這玉符,定然要落個元氣大傷的下場!
可即便處置及時妥當,他體內法力依舊滯澀難行,體魄也透著一股萎靡。
這秘術本就厲害,一旦弄錯關鍵之處,反噬自然越發兇猛。
不然世人怎會不敢貿然推演編撰術法不正是怕稍一弄錯關鍵,就引火燒身、招來反噬么
他捂著心口,勉強倚著一株老樹坐下。
內視完體內周天循環,烏衣客只覺喉頭一甜,險些又噴出一口血來:那賤人定然是精心篡改了這門秘術!
弄得他如今不僅受損慘重,更難纏的是,竟沒法長時間催動法力了。
這意味著,他想單憑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已是難如登天。
“好毒的賤人!”
烏衣客心頭涌起前所未有的悔恨——當年那群妖狐明明早就教過他“最毒婦人心”的道理,怎么如今還是栽了跟頭!
恍惚間,他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當年。
那年他進京趕考,因天色太晚,見前方有座莊園,便上前敲門求宿。
一進門,滿院鶯鶯燕燕,直看得他眼繚亂。
當時他便隱約覺得,荒山野嶺突兀出現這么一座莊園也就算了,怎么還有如此多的輕佻美人
這定然不對勁!可終究是心走了,腿卻沒有跟著走.
自那以后,他便被那群妖狐纏上,榨得大道根基受損。好在她們玩膩之后,沒真把他吃干吃盡,只是隨手丟了些不值錢的東西,就把他像破爛般扔了出去。
天資一落千丈,大道徹底崩塌,便是一身的肉都沒了幾十斤。
整個人看著和不知道那里撿來的干柴一般!
當年還能靠著那群狐貍僅存的一絲“良心”僥幸活命,如今這局面,又能靠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