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李拾遺親赴道家祖庭,與之問劍的,便是這位的師尊!而且,他可是首徒!”
說到此處,墨衣客越發感慨。
說起來,這位主持當年能被余位老祖收入門下,全憑他在劍修一脈上的天資卓絕——那是天生的劍仙胚子,一眼望去便知絕非池中之物。
后來也果然不負所望,年紀輕輕便勘破大道,晉為大劍仙,成了劍修一脈的中流砥柱,不知多少后輩都把他當成追趕的標桿。
只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李拾遺注定是劍修們永遠都翻不過去的高山。
你才過百歲便成了最年輕的大劍仙,可我不過二十出頭,便已只輸余位半招!
孰高孰低,一眼便知啊!
縱然有人說只是問劍,非是分生死,所以堂堂余位老祖,自然不能真正全力施展。落個以大欺小的名頭。
但問題是,李拾遺難道就可以全力以赴了嗎
那可是那個璀璨大世下,最閃耀的明星啊!
杜鳶頷首笑道:
“原來如此。的確是有段因果。”
“所以,這柄劍您打算要嗎”
杜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望著石橋的方向說道:
“先過去看看吧。”
“嗯,也好。”
二人不再多言,默然向前而去。
待到登臨山巔,望見那座石橋時。正欲開口的墨衣客見杜鳶始終眺望著山下。便是收了聲的靜靜陪在身后。
可這一等,便是許久,等到天色都開始變了,墨衣客終于是忍耐不住的問了一句:
“先生,可是有什么問題”
說著,他也看向了山下石橋,這絕非是此間傳說的那樣,是當地人開鑿而來,這絕對是天生的地勢。最多也就是由此間凡人在原有的基礎上,鑿了些階梯,裝了些圍欄罷了。
不過除此之外,他便看不出什么不同了。一切都和最開始遠眺‘所見’沒甚差別。
杜鳶卻依舊沒有開口。
這讓墨衣客有些不解,試探性的上前一步后。
他再度問道:
“先生先生可是有什么問題”
杜鳶依舊沒有反應,墨衣客愈發不解,只得伸手在杜鳶身前晃了一晃。
發覺依舊沒有反應后,墨衣客才是驚覺可能出了岔子。
繼而伸手打算推一推杜鳶看看能不能搖醒。
怎料指尖尚未碰到杜鳶的衣袂,便見一道金光大盛,緊接著一股磅礴斥力驟然襲來。
墨衣客心中一緊,心知不妙,當即就要施法抵抗。可此舉不做還好,一動手,那斥力竟如幾何倍數般暴漲。
不過片刻,他便如斷線紙鳶般被擊飛出去。
“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沒有受傷,可卻被弄得灰頭土臉。待到從地上爬起后,他茫然看向杜鳶。
他不能理解,為何好好的,這位先生就突然變成了這般樣子。
看著依舊不動的杜鳶,在看了看自己還在不停發抖的手心。
墨衣客心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