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帶著儲物法寶獨自一人離開,將之藏到無人知悉的地方后,又跟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工廠。”
聽完這番描述,有導師立刻判斷道:
“此人如此作為,明顯是背后有人授意。”
“緊急藏匿藥材,說明他已經知道九龍堂總部有暴露風險。”
“結果他藏完藥材之后卻不跑,或者說不敢跑,顯然是背后之人想將他推出來頂罪。”
“若真是如此,這余氏父子很可能只是一對被推出來的傀儡。”
梁隊長緩緩點頭: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但問題就是出來這里。”
“據我們調查,余泰本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公子哥。”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將之抓起來之后,他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嘴巴奇硬無比。”
“不管我們怎么問,甚至都用上了一定的催眠和測謊手段,他卻咬死不承認自己背后有人。”
“他甚至都不肯說出那批藥材的下落,非說他什么都不知道,這顯然是有問題的。”
太白天璣當即通過自己的經驗判斷道:
“明明已經證實此人藏匿過藥材,測謊時卻又測不出來,很大可能是因為此人的記憶被動過手腳。”
“這部分記憶被清除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過這種事,自然不會認為是在說謊。”
“而你們用了催眠手段仍無法喚醒此人記憶,只能說明你們在催眠一道的專業程度上,不如那幕后黑手……”
太白天璣說到這里,語氣微微一滯,似乎是陡然意識到了什么。
“太白真人?怎么了?”
注意到太白天璣表情有些不對勁的梁隊長,頓時有些期待的問道:
“您莫非是有了什么新發現?”
“沒……沒有。”
太白天璣語氣稍顯僵硬,然后機械式的轉頭看向了蘇元。
此時,蘇元正一手托著下巴做沉思狀,似乎剛才的話題與他完全無關。
太白天璣又看向蘇元身側少女。
便見陳諾依已經用兜帽將面龐罩的嚴嚴實實,但微微發顫的嬌軀,卻仍毫不留情的出賣了她。
太白天璣只覺得眼前一黑。
不……不會吧。
難不成九龍堂背后之人,就是他的這個好徒弟?
“蘇元,你對藥材失蹤一事,有什么看法嗎?”
太白天璣強忍著心臟的抽痛,咬牙問道。
蘇元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太白老師,我認為這個余泰一定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魔門分子。”
你小子還跟我裝糊涂是吧!
知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而更讓太白天璣嘴角抽搐的是,不知內情的預科班導師們,竟然還在一個勁的贊揚蘇元,說這孩子老成持重云云。
太白天璣幾乎不敢想象,蘇元藏匿藥材東窗事發之后,自己的同僚會怎么看待自己。
但就在他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之際,卻有一名執法隊人員帶著一個儲物法寶走了過來。
“隊長,失蹤的藥材找到了。”
梁隊長頓時松了一口氣:
“找到就好,這其中有什么違禁藥物嗎?”
“倒是沒有,九龍堂的藥丸之所以副作用巨大,估計是因為丹方有問題,導致藥毒殘留過多了。”
梁隊長點點頭,先讓部下離開之后,又對太白天璣等人說道:
“案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九龍堂非法煉丹,雖然沒有煉制什么要命的毒藥,卻也害人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