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她和張嬸擠著工程隊的接送大巴車來到養殖場。
工作很簡單,就是將原本養豬的廠房做一番改造,做隔斷,打膩子,貼瓷磚,做下水等等。
只用了大半天時間,宋山帶領的黑務工教便火速完成了該廠房的改造。
全程參與了改造的祝天晴卻有些生氣了。
因為這番改造根本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改變嘛!
每一個養豬隔間看似做了隔斷,打掃了衛生,但依然只有區區十五平米。
哪怕一只隔間住一只豬,也遠遠達不到她的預期標準啊!
“小姑娘,別愣著,又一車貨來了。”
一名工人朝著在廠房內憤憤不平的祝天晴說道。
“這就來。”
少女趕忙應聲,壓下跑去質問蔡老板的想法,前去卸貨。
只是這次的貨讓她感覺有點奇怪,是一堆木板和鐵架子。
當把這些貨搬到廠房,等工人們在隔間里將這些木板和鐵架子組裝起來后,她才認出了這是個什么東西。
竟然是分著上下鋪的鐵架子床。
因為太過簡陋的緣故,少女壓根沒意識到這是人住的床。
她有些困惑的對張嬸詢問道:
“張嬸,這個蔡老板難道是想讓鐵山豬住上下鋪嗎?”
“下鋪還好說,但上鋪怎么辦?鐵山豬那么笨重,上都上不去吧。”
“蔡老板這簡直是故意刁難鐵山豬們啊!”
張嬸正欲開口,卻見廠房外有大批工人帶著大包小包涌了進來。
這些工人并非工程隊的,似乎是養殖場本來的工人。
在祝天晴震驚的目光下,工人們麻利的從行禮中取出床單被褥,選好自己的鋪位后麻利鋪床。
到了這一刻,祝天晴哪還不明白自己剛才那話錯的離譜。
這哪里是給鐵山豬住的地方啊,分明是給工人們住的。
十五平,兩個人。
跟當初鐵山豬們的待遇有什么區別?
這時,蔡老板走進了廠房,一臉歉意的對工人們說道:
“咱們廠原本不包住,老蔡本來想著建一個員工宿舍,減少一下大家在大城市的住房開支。”
“結果沒曾想員工宿舍那邊出了點兒問題,就連養殖場都快開不下去了。”
“我發不起工資,但總不能讓你們露宿街頭,只能先將原本的廠房改造一下。”
“大家要是實在沒去處,隨便來廠房里住,不收費。”
聽到蔡老板這番話,眾工人們齊齊歡呼,一點兒嫌棄廠房里有豬騷味的意思都沒有。
祝天晴急了,慌亂的問道:
“不是,為什么要讓工人們住這種地方啊,不是已經有建成的員工宿舍嗎?”
蔡老板聞言,看向祝天晴,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道:
“沒辦法啊,因為那位祝圣女的要求,必須盡快給鐵山豬弄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所以我就按照當時蘇大使的要求,將鐵山豬們都安置進員工宿主里面了。”
祝天晴目瞪口呆,下意識脫口而出:
“憑什么?!”
“工人們辛辛苦苦工作那么久,連口肉都吃不上,結果還要住一幫畜生住過的地方?”
“憑什么讓那些豬去住員工宿舍?為什么就不能換一換?為什么不能讓底層人們過得好一些?”
蔡老板深深的看了祝天晴一眼,說道:
“是啊,到底憑什么呢?”
“小姑娘你要是對此也有疑問的話,不如去好好問問那位祝圣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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