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炎河話音落下,蘇元身后便閃出一道粉毛身影:
“哎呀呀,我剛才聽到有人到處在造謠我死了?這也太壞了吧。”
炎河的冷笑聲頓時一僵。
望著好端端站在那里的齊涵雅,他猛回頭看向那個死去的粉毛少女。
因為身中劇毒的緣故,少女的身體被硬生生毒化了,而當血肉化作膿水消失后,原地便只剩下了一具泛著金屬光澤的骨架。
那是一具女性筑基劍奴的骨架,身為劍奴的制造者,炎河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但此時的炎河卻依舊有些懵。
所以……這個齊涵雅是假的?
假的他能理解,但造假的手段是不是有些逆天了?
在筑基劍奴的骨架基礎上,又煉制了一堆活體的肉塊,五官縫合上去,一比一制造出了一個與齊涵雅一模一樣的傀儡。
這……哪來這么邪門的魔功?
誅邪劍宗不是一直自詡正道宗門嗎?
這特么也能叫正道?
一時間,炎河都被干沉默了,久久無言。
好一會兒后,他才轉過身看向蘇元,重新笑了起來:
“我承認我中計了,確實是你等棋高一籌。”
“但那又如何?你們專門騙我過來,就說明沒有真的查到我真身的手段,最多不過是滅掉我一具分身罷了。”
“區區分身,本座輸得起。”
蘇元靜靜等對方笑完,然后才說道:
“笑完了嗎?現在該輪到我笑了。”
炎河笑聲又是一滯:
“你什么意思?”
蘇元緩緩笑道:
“人越是工于心計,越是會落入意想不到的陷阱。”
“若你一開始沒有想著刺殺齊涵雅和風前輩的話,那我們確實拿你沒辦法,但你偏偏來了。”
“而你來了之后,也就意味著鎖定你本體的方法,從虛假變為了真實!”
“什么?”
炎河內心陡然一跳,本能的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便要逃跑。
可蘇元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既見魔主,為何不拜?”
蘇元語氣平淡,但話語中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座山一般,狠狠砸在炎河身上。
這股沉重的壓力,逼得他的沙蝎之軀不得不匍匐在地,向蘇元下跪行禮。
在這種狀態下,別說逃跑了,就算想將分魂抽離都做不到。
唯有將禮節全部做完,方能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
而這大禮參拜的流程,最起碼也得持續三秒鐘才能結束,這意味著他在這三秒間被徹底強控了。
三秒時間,已經足夠敵人去做很多很多事。
果不其然,在炎河泛起恐懼的目光下,蘇元又有了新的動作。
蘇元從懷里取出一物,朝著地面隨意一擲,那物便深深的插入了木屋地面,屹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