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武館現在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李平福精神一振,興致勃勃的說起來。
人干成一件大事,都有傾訴的欲望,并非炫耀,而是獲得肯定與認同。
李平燦時不時的“嗯嗯”一聲應和,忽然筷子一頓,“哥,你把武館的賬單都給嚴哥管了?”
“怎么了?不行嗎?這不是圖方便。”
李家人幾雙眼睛都看向李平燦,滿臉不解,身為一家之主的李榮舟也是一臉莫名。
李平燦見此情景,心里一嘆,他們家最發達的時候也就是小地主,沒有在鎮子里面做過生意,根本不懂“出納”與“會計”不能是一個人!
吃了沒有經驗的虧。
“大哥,你想想,收支都是一人,要是做假賬平賬,你又不是賬房,根本發現不了。”
“不會吧?”李平福搖頭,“嚴宇飛不是貪圖小利的人。”
“這不是貪不貪的問題,你讓人空守著銀山而無管束,今天挪一點,明天挪一點,欲望是會滋長的。”
“你嚴哥什么性格,你還不知道?”
見兄弟兩人就要爭論起來,李榮舟制止道:“不用吵,此事尋個經驗老道的賬房查一查就知。”
李平福皺眉,平心而論,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兄弟人品。
但父親都發話了,也是為了武館好,便答應下來。
翌日。
李平福托人請來一位姓徐的老賬房,這徐賬房年逾五旬,眼皮耷拉卻目光如炬。
武館開業一月有余,談不上賬本,就是幾頁紙,徐賬房掃了兩眼,又去織造坊對比布料,很快就看出不對來。
“李館主請看。“
徐賬房將武館采買布料的單契攤在桌上,又摸出自己從鎮中幾家織造坊問來的價目。
“尋常麻布一匹市價七百文,陳年壓倉貨至多四百文。可這賬上寫的卻是每匹七百文,足足虛報了四成。
再看這張單子,采買的是藥材,印泥色澤暗沉,像是故意用陳泥遮掩新契。若老朽沒猜錯,這單子怕是改過一回。
就按這賬本來看,此人應該已是貪了二三十兩銀。”
李平福心頭洶涌,面不改色,客氣送走徐賬房。
他靜靜的坐在武館大椅上,回憶著兄弟曾經的點點滴滴。
時光易逝,人心善變?
等嚴宇飛回來核銷報賬,李平福一如從前,態度平和,笑道:“小六,最近辛苦你了。你若有什么難事,都可以跟大哥說。”
“平福大哥,我不辛苦。”
嚴宇飛匆匆道,他看向大哥手中的賬本,有些坐立難安,只想快速結束核對的過程。
“真的沒有事嗎?”李平福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壓來。
嚴宇飛忽覺不對,驚愕抬頭,就見李平福目光如炬,宛若虎王的亮堂堂的眼睛,任何心思都無所遁形!
他瞬間反應過來東窗事發,臉色煞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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