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本想低調簡單地在老宅子里辦一場,當云水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陸續抵達時,整個桃花村都沸騰了。
“江氏神劍來了!”
“那……那不是云水縣縣尉大人嗎?竟然親自前來祝賀!”
“天吶,這慕家可是州府望族啊,竟然都送來了賀禮!”
一時間,整個村子議論紛紛,震驚與羨慕的目光匯聚在李家大宅。
“李家這是……這是要徹底騰飛了啊!”
“可不是嘛,一個兒子是仙吏,一個兒子是縣尉佐武!”
李平燦站在人群中,看著往日蟠桃鎮高高在上的大戶們,此刻都帶著諂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向李榮舟夫婦賀喜,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這哪里是什么婚宴,分明是一場赤裸裸的人際往來與利益交換。
“一拜天地!”
隨著司儀一聲高喊,李平燦牽著謝媛的手,緩緩走上前來。
大紅的喜服,將謝媛嬌小的身軀襯托得更加玲瓏。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芳心亂跳。
“二拜高堂!”
謝媛偷偷抬頭,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他的側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俊朗,雖然“納妾”之言讓她心痛,但能與他并肩而立,已覺得足夠。
“夫妻對拜!”
兩人相對而立,目光交匯,結為夫妻。
宴席上,李榮舟夫婦滿面紅光,李平福神色欣慰,“小弟長大了。”
李平安將酒水一飲而盡,溫和對謝媛點了點頭,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
婚宴結束,桃花村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婚后,謝媛溫順體貼,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李平燦則心無旁騖地投入到修行和陣法研究中。
日子悠閑而寧靜,這日,趙華峰神色嚴肅的上門求見,當初李家微末,威遠鏢局幫了李家很多忙。
李平燦心念一動,便跟著大哥一同接待。
“趙叔,出什么事了?”
趙華峰見到李平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起身,嘆氣道:“李家賢侄,今日前來,實是無奈。我威遠鏢局……失鏢了!”
李平福聞言,也是一沉。任何鏢局,失鏢都是對名望最致命的打擊!
“失鏢?趙叔,你們威遠鏢局鏢師眾多,又有高手坐鎮,尋常毛賊可不敢招惹。”
趙華峰嘆了口氣,苦笑道:“正是如此!而且這次失的,不是尋常貨物,是松嶺州府一位大人物的壽禮。原本我們鏢隊小心謹慎,沿途風平浪靜,可誰知快到目的地時,一陣煙霧過后,壽禮竟憑空消失了!”
他越說越是疑惑不解:“我們搜遍了周圍十里,連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鏢車完好無損,貨物也都在,唯獨那裝著壽禮的木箱,空空如也,像是……像是長了翅膀自己飛走了!”
“長了翅膀自己飛走了?”
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離奇之事。
李平燦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上前仔細檢查了趙華峰帶來的木箱。木箱材質堅固,封鎖嚴密,除了頂部有幾道細微的抓痕,幾乎毫無破損。
但作為德魯伊,他熟悉鳥類猛禽的爪印記,指著抓痕道:“趙叔,這木箱上的抓痕,像是某種大型禽類留下的。”
趙華峰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對啊!我們只顧著查人查物,竟忘了這一點!”
他懊惱地一拍大腿,“可這深山老林,哪有能憑空帶走這么大一個木箱的巨鳥啊?”
李平燦心中已有了猜測,看來這幕后的劫匪,并非尋常毛賊,而是能馴養飛禽的。
這些“飛天盜”利用飛禽的優勢,專門劫掠那些陸路運輸的珍稀寶物。
“那依李賢侄之見,我們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