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果是我,我是絕對忍不了的。”
朱高燧愈發口無遮攔起來,“我是無所謂,反正不管大哥還是二哥當皇帝,我都是親王,就是為二哥你鳴不平罷了。”
若是朱高煦在互聯網上混過,直接就能聽出來朱高燧這挑事的經典言語——“反正我是絕對忍不了”。
朱高煦重重將酒杯砸在了桌子上,“別說了!老爺子在,我敢做什么?”
這話將心思赤裸裸的暴露了出來,朱高燧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只要他這個二哥還有心思就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想到快意處,朱高燧輕輕飲下一口酒,二人喝了些,略有些醉意,而后各自倒下昏昏大睡起來。
……
“漢王真的這么說?”
“沒錯家主,一字不差。”
李顯穆沉吟起來,從二人的談話中,能判斷出來,漢王和趙王都沒有起疑,“依舊每日在酒中放入微量的迷藥,記住千萬不能多,略微放一點,讓他們以為是自己喝醉的即可。”
“是!”
李顯穆當然不會完全依賴漢王的粗心大意,那么多金屬錫被運進了皇帝的營帳,若是心細如發的人,早就察覺出不對了。
這些時日李顯穆一直在給漢王和趙王下微量的迷藥,就連太孫他都沒有告訴。
任何對親王真正動手的事情,他都不會明面上去做,以免召開忌憚。
所以一直以來,他說的都是需要太孫決斷,這叫間不疏親,也叫對皇族血脈有本能的敬畏。
古往今來沒有幾個人能沾染皇帝親兄弟之血,還能有好下場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李顯穆不想對漢王動手。
好在漢王很配合,愚蠢的腦子想不到李顯穆竟然這么藝高人膽大,明明皇帝已經駕崩,竟然能瞞的這么天衣無縫。
從皇帝駕崩那日起,軍中就沒有絲毫的變化,照常從榆木川起駕,一路往長城以內而去。
李顯穆一直盯著漢王,掌握著漢王第一手的消息,確認漢王一直以來都未曾懷疑,朱瞻基和蹇義經過初期的緊張后,發生一切都相安無事,也漸漸放松下去。
大軍又行進了五日,才陡生變故!
……
“京城方向有持著天子旌旗的軍隊前來!”
斥候回報的消息震動了整支大軍,幾乎所有人都懵住了,怎么會有天子旌旗從京城而來呢?
可無論是虎符還是圣旨,都沒有絲毫的錯誤,而且太孫朱瞻基以及兵部尚書李顯穆,直接就放了這支大軍入營。
還曉諭全軍各自扎營,不許妄動。
三千全副武裝的騎兵以及五千全副武裝的步兵,幾乎瞬間就控制了大軍局勢,北征大軍雖然人數眾多,可沒有著甲列隊,只不過是待宰的豬羊而已!
實際上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