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孝昨天就和面前的荊逢,還有他親弟弟荊午認識了。
知道兩人是道錄司七品總旗,手下管著50個錦衣力士。
而荊逢、荊午則是沈伯平在道錄司的心腹。
那50個錦衣力士,基本上都是從邊軍中,上過戰場、有過軍功的悍卒中選拔出來的。
而且多是‘夜不收’,也就是軍中探子出身。
這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悍卒,用來對付邪道、詭異,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若是圍成軍陣,一般的妖邪看到就得逃。
否則被軍陣血氣沖擊,一些剛出身的鬼魂,說不定就會魂飛魄散。
而邊軍的夜不收,多在黑夜中探查敵情,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這種人,才不會遇到詭異轉身就逃。
李景孝點點頭,沒過多客套,跟著荊逢快步進了衙門。
見到沈伯平時,他身邊站著6人。
一個六品官、兩個從六品、兩個正八品、一個從八品的官員,正和他談些什么。
看到荊逢帶著自己進來,這些人停下話,全都看向了自己。
李景孝倒是沒膽怯,對著沈伯平行禮。
沈伯平點點頭,語速有些快的介紹了身邊6人。
右正議饒廣賢、左演法余福保、右演法蘇林。
左至靈彭相林、右至靈孫景休、左元義田國英。
加上李景孝和沈伯平自己,整個道錄司也就8個有品級的文官。
其他的全是吏員,也就沒資格在這時候一起開會了。
李景孝對著六人一一行禮。
六人見他態度端正,頓時對他就有了些好感。
互相回禮、客套幾句。
沈伯平這才說起了通州的公文。
只是道錄司的官員,也不是人人都清楚這衙門真正的使命。
說白了,這些人中,有些沒后臺,才來這種沒什么實權,又不重視的衙門來任職。
有些則是來過度,待上一年半載就升官走了。
所以這種人,一般就是處理普通公文的人。
沈伯平敷衍這幾人幾句,就讓他們回去辦公。
留下右正議饒廣賢、左演法余福保和李景孝。
最后饒廣賢帶隊,帶上余福保和李景孝,和一隊小旗去一趟通州。
一路上,為了趕時間,全都騎著馬。
這可就苦了四十多的余福保,只能放慢速度,邊走邊聊。
饒廣賢和余福保一早已經從沈伯平嘴里,知道李景孝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兩人對他還算熱情。
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通,在道錄司里需要注意的事項。
李景孝則趁機暗示,自己進道錄司,不是為了升官。
而是為了歷練,期望早點修為大進,好去為師門尊長報仇。
饒廣賢和余福保自然也知道,真武觀7個道士遇害的事。
安慰李景孝幾句后,又勸他得有上進心。
要說李景孝對他們倆的位置有威脅,兩人根本不信。
一個正六品、一個從六品,李景孝又才15歲,等他因功升到七品,少說也要三五年的。
而且道錄司升遷走,或者平調而走的官員還是挺多的。
左元義、左右至靈、右演法一路下來,說不定都10年了。
那時從六品左演法的余福保,都50多歲,說不定早就老眼昏花,不能坐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