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李懷禮雖然被李景孝一顆丹藥救了回來,可到底沒能徹底治愈‘消渴癥’。
得知李景孝把家中事務,全交給了大女兒李景熙后。
心里暗道,這個侄子雖然不喜自己,可到底還是感念親情,看樣子會善待三個堂妹的。
心態放松之下,平日里只安心待在家中靜養,外事一概不過問。
即便是田莊、店鋪的事,也讓新上任的管事,去找李景孝匯報。
但賈珍帶著厚禮上門,李懷禮再怎么不管事,也不得不出來迎接。
賈珍眼看李懷禮臉上雖然有病容,但行走時,絲毫不像前些天,差點病危的樣子。
心里對李景孝手中的醫術,越發的敬佩起來。
一番客套,李懷禮這才明白賈珍為何上門。
送走了賈珍后,李懷禮坐在客廳里沉默良久,才嘆息一聲,對著身邊的新管事說道,“備轎,老夫要去景祐那邊。”
那新管事一愣,但李懷禮到底是前任伯爺,如今雖然因病不理事,爵位也被逼著傳給了李景孝。
但人家叔侄倆的之間的恩怨,如何是一個下人能管的?
再說,伯爺不還是用神藥救下了自家堂叔嘛!
現在就連伯爵府的府邸都留給堂叔一家居住,府里的管家權也交給了大姑娘打理。
所以在外人看來,叔侄的矛盾再多,也到底是叔侄。
忙行禮,快步去吩咐人準備轎子。
——
等到秦業和李景孝商議好,七天后就接親。
雖然有些倉促,但翁婿倆此時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正喝著茶,笑呵呵的閑聊著。
賈蘅快步走進來,稟告道,“老爺,老宅的二太爺過來了。”
李景孝一愣,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二太爺’就是自己的堂叔。
皺眉起身,看了眼秦業,就見老丈人嘆息一聲說道,“景祐,這些日子,老夫也聽過同僚提起你家之事。
說起來,只能說陰差陽錯,陳年往事該放下就放下。”
李景孝其實對這個堂叔,只不過是沒感情,要說恨不得親手弄死他,倒是沒這種想法。
點點頭,裝出受教的樣子,對著秦業一禮,“那泰山大人稍待,小婿去迎我那二叔。”
“同去、同去”,秦業可不會這時候拿大。
說到底,李懷禮也是李景孝堂叔,即便真有恩怨,他這個準老丈人,面子上也不能失禮。
翁婿倆一同出門,就見李懷禮一身便服,身形消瘦,精神卻不錯的等在真武觀外。
不過李懷禮此時卻沒看李景孝和秦業,只是失神的盯著真武觀三字的牌匾,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景熙、景玥、景容也得知親爹過來了,急匆匆的跑出來,口中喊著‘爹爹,您怎么來了’。
這才驚醒了李懷禮。
李懷禮笑著對三個女兒點點頭,這些天女兒天天來侄子這邊讀書、練字、背醫術和學武。
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早就知道了。
而且看著三個女兒回家說起在真武觀的事,臉上的笑容發自內心,李懷禮心里對李景孝這個侄子還是很感謝的。
揉揉景容和景玥、景熙的腦袋,對著李景孝點點頭,這才笑著對秦業抱拳行禮。
得知秦業是親家公,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但轉念一想,賈珍說的那事,最終還是要和秦業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