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銅錢700貫,大概等于600多兩銀子,500多石粟米。
綾羅綢緞也翻三倍多。
光是這俸祿和粟米,足夠一家子幾百口人,吃、喝、穿衣之用了。
綾羅綢緞要是用不完,往外面賣掉一半,一年下來也有幾千兩銀子了。
難怪那么多人,心心念念想做官,做高官。
不過作為殿前司副指揮使,今后大部分時間,就得在皇宮內當值。
肯定會影響坐診賺經驗的事。
周延福見李景孝喜形于色,知道這封賞讓他很是滿意。
心里放心下來的同時,左右看了看后。
小聲說道,“伯爺,殿前司都指揮使是皇后親弟。
不過這位國舅爺,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
十天里,大概就一天來宮里當值。
其他時候,不是待在家中享福,就是跑去自家的田莊躲清靜。”
李景孝一聽就知道,殿前司真正的掌權人,實際上還是皇帝的人。
而那位國舅爺,干脆不管事,免得惹來一身騷,跑去城外待著。
這也說明,隆德帝即便和皇后的關系很好,但對外戚的防范還是極嚴。
李景孝笑著點點頭,當然明白周延福的暗示。
在殿前司衙門里,拿俸祿不管事就是了。
至于左鎮撫司鎮撫使,大概是知道自己最大的作用,還是降妖除魔。
這才沒免了這官職。
不過恩賜自己兒子正五品上騎都尉,也算是一種榮恩了。
等于自己那個還沒出生的兒子,一生下來就和他外公賈政的品級一樣了。
不對,賈政還只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真按照規矩來算。
賈政見了外孫,還得先行禮。
一想到這,李景孝就覺得有意思。
不過,要是秦可卿先一步生下長子,好像就不算賈政的外孫了。
為了家庭內部和諧,李景孝想了想后問道,“周公公,陛下可曾說過,上騎都尉必須是我家長子嗎?”
周太監也知道楚向前肩挑兩房的事,笑著搖搖頭,“放心,夏公公還特意提起過,榮國府大小姐,過兩個月才嫁給你的事。
陛下特意吩咐過,那上騎都尉的勛官,隨便你給哪個孩子。”
李景孝不由滿意的點點頭,起身說道,“陛下可有空閑,本官得去謝恩才是。”
說完,一張百兩面額的銀票,悄無聲息的到了周延福的手里。
周延福嘿嘿一笑,低聲說了句‘謝伯爺賞’,帶著李景孝去了御書房。
和夏守忠打了個招呼,周延福很識趣的先行離開。
李景孝跟著夏守忠進了御書房,一番君臣相宜的客套,李景孝明顯能感覺出,皇帝對自己的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
而且昨晚自己明明給了皇帝一張驅邪符,不想皇帝居然忍住了沒用。
把當眾顯圣的機會,讓給了太上皇,這讓李景孝不由對皇帝高看了一大截。
有這種隱忍能力,難怪最后能在太上皇還活著的時候,真正掌握大權。
當然,只要皇帝自己不犯錯。
十年、二十年后,隨著太上皇的年齡越大,加上隆德帝已經站穩了腳跟。
太上皇再怎么貪戀權柄,最后也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
隨著當年被他提拔起來的老臣,一個接一個的告老還鄉。
滿朝文武會自動向皇帝靠攏。
出了御書房,李景孝就被夏守忠帶著,換上一身大將軍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