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孝此時對賈家的感官還是挺不錯的。
賈政自己都沒什么心思升官,冷板凳坐久了的人,心氣早就沒了。
而且他絕對抹不下面子,找準女婿求官。
賈赦同樣被賈母打壓的,早就沒什么雄心壯志了。
一門心思躲家里玩女人、玩古玩,此時最大的心愿,不過是多賺點私房錢。
賈赦沒管家的權利,想買個小妾,都得自己想辦法撈錢。
他想出去做官,別說李景孝不答應,賈母也不會答應。
賈珍同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個三等將軍之外,沒任何的官職在身。
讓他去地方上做官,他這種老紈绔,打死都不會出京。
萬一病死在他鄉,什么榮華富貴就全便宜兒子賈蓉。
所以賈珍那么巴結李景孝,也從沒找他求官。
甚至連這種想法都沒有。
所以在李景孝心里,王子騰才是麻煩。
但凡李景孝不傻,就不可能幫王子騰謀劃‘京營節度使’的位置。
他自己是殿前司馬軍統領,管著皇宮的安危。
要是王子騰坐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等于他和姻親關系的王家,既掌握了京城大部分的軍權,又掌握了皇宮的一部分軍權。
別說皇帝了,太上皇都會睡不安穩。
李景孝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一定會打壓王子騰。
別說進京了,不搞王子騰都算好的。
涉及到核心利益,甚至家族安危和前途,這事沒的商量。
即便是親戚變仇人,也不可能妥協。
而且李景孝心里明白的很,一旦王子騰真的坐上了‘京營節度使’的位置。
以他多年為官的經驗和智慧,也肯定會在朝堂上和自己翻臉。
這不僅是自保,也是奪權。
幫一個必然和自己作對的人上位,這得有多傻的人,才做的出來這種事?
所以李景孝只是片刻間,就打定主意找機會,給賈蓉升官。
順帶著,平時多和賈敬書信往來,在修道上,指點他幾句。
以寧國府去制衡榮國府。
再拉攏賈政這個還算正派的老夫子,去制衡王夫人。
知道結局就是爽,輕易就能抓住重點。
——
李景孝應付完賈家和其他勛貴的祝賀,讓秦可卿上轎,帶著二福等護衛,和賈家一行人一路往城東走。
一路上,賈璉和賈蓉因為都騎著馬,跟在同樣騎馬的李景孝身邊,話里話外都是奉承。
李景孝剛才就聽多了這種話,早就免疫了。
不過,對賈蓉倒是多多提點了幾句,樂的這小子嘴都笑歪了。
這讓賈璉不免有些膩歪,心里還想著,李景孝即便聰明和有本事,還是免不了喜歡被人奉承。
只是讓賈璉像賈蓉一樣巴結李景孝,還沒結婚的賈璉,確實有些放不下世家公子給的面子。
反倒是賈蓉,成天被他親爹賈珍非打即罵,甚至羞辱賈蓉的人格和尊嚴,早就沒臉沒皮了。
而且在親爹那邊,得不到尊嚴和關懷,但李景孝這邊卻時常提點一番,和當上了官。
賈蓉心里早就把李景孝當成了靠山,甚至有那么一絲,對親情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