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王子騰被查、被抓,大同和宣府的將領們也別想跑。
一個不好就會牽連到賈赦。
不過,大同、宣府剛經歷韃靼人入侵,李景孝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在這時候查這種事。
就算他沒腦子,皇帝和太上皇也不會答應。
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穩。
走私這點事,暫時來說,在上位者眼里不過是癬疥之疾。
李景孝又說道,“看在親戚的份上,有些事我也是當作沒看到。
但你這么急著升遷,入京謀求京營節度使的位置。
說好聽點,是急于進步。
說難聽點,你這是想踩著我往上爬。”
說完,李景孝看向了一直不說話的賈母。
老太太嘆息一聲,見李景孝都說的這么直白,等同翻臉,今日必然沒那么容易翻篇了。
同時也明白李景孝這是讓自己選邊。
只是片刻間,賈母就毫不猶豫的站在李景孝這邊。
而且出乎李景孝意料的是,老太太居然還懂政治。
既然選擇站隊李景孝,賈母也就不藏著掖著。
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賈赦、賈政和王夫人聽。
李景孝剛成為興國公一年不到,又掌殿前司5千馬軍拱衛皇宮。
還是左鎮撫司的鎮撫使,雖然不管南北鎮撫司的事,但手下也是名正言順的錦衣衛。
等于掌握了兵權的同時,還掌握了情報機構。
這要是李景孝和賈家一起,四處走動跑關系。
把王子騰推到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京城內外大部分的兵權,都在他和賈家、王家這一系的人手里。
換誰是皇帝,心里也會不安。
心里不安,難免就會胡思亂想。
王子騰這是只顧著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李家和賈家是否會被皇帝猜忌。
說不定,這家伙巴不得李景孝和賈家被皇帝猜忌。
到時候他直接跑去向皇帝效忠,不僅自己沒事,還能成為皇帝的孤臣。
順帶著,被皇帝用來鉗制李景孝和賈家。
元春和王夫人一聽賈母這解釋,頓時臉色大變。
看王子騰時,眼里已經浮現出深深的懷疑和不安。
賈赦、賈政和賈珍,更是已經滿臉怒意的盯著王子騰。
王子騰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辯駁。
當然,他不是真被說的無話可說。
而是顧忌自己和三晉豪強、權貴走私的事,轉頭就會被李景孝送進宮里。
所以才一直不說話,免得刺激到李景孝,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同時王子騰也明白,李景孝剛才那番話,不過是說給賈家眾人聽的。
今后自己別說從賈家獲得支持,說不定會想盡辦法,把自己踩下去。
免得連累到他賈家和賈家的乘龍快婿。
一時間,王子騰手腳冰涼,感覺自己的前途已經暗淡無光。
多年經營和付出,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李景孝端起茶碗,幽幽說道,“二舅,你還是辭官歸家,安心當個富家翁去吧。”
說完,目光若有若無的瞥了賈赦一眼。
赦大老爺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再無僥幸。
明白李景孝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向大同和宣府走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