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孝對于買園林的事情自然是贊同,至于需要多少銀子,全交給兩個夫人去辦。
用完晚飯,聽元春抱怨說,這次出門游玩做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
要是提前三五天,通知金陵這邊賈家的仆役就好了。
李景孝聽完就知道元春想說什么。
金陵榮國府多少年沒住人了,仆役們再怎么清理和打掃,也不可能每天的打掃。
尷尬一笑,隨手畫了十幾張凈身咒、解穢咒,然后大手一揮。
十幾張符咒四散飛進一個個屋子,一陣靈光爆發,輕易就把灰塵、異味全解決了。
就連大家身上衣物、頭發上的灰塵,都一掃而空。
這才讓眾人能安心住下。
一夜無話,隔天李景孝用完早飯,和兩個媳婦閑聊幾句,正打算飛去茅山時。
金老頭來報,說是王家大舅爺、甄家老爺和薛蟠上門拜見。
李景孝聽完就笑著對秦可卿、元春等人說道:“得,賣家自己送貨上門了。”
秦可卿等人不由捂嘴笑了起來。
王伯騰對于李景孝,其實還是挺感激的。
雖然李景孝把他二弟王子騰趕回金陵。
但王伯騰心里其實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李景孝見王伯騰一臉笑容,語氣中也帶著些親近的意思。
哪里猜不到,即便是親兄弟,也不見得希望兄弟過的比自己好。
特別是王伯騰明明是王家嫡子和繼承人,卻一直被王子騰壓著,心理扭曲也正常。
而王伯騰昨晚從親二妹薛姨媽那邊得知,李景孝帶著一家子來金陵游玩,同時看上了那套園子的事。
當晚就親自跑去了甄家。
甄應嘉其實早就想賣掉那園子,一來自己又不敢住進去,每年還得耗費大量的銀子維護。
二來,太上皇當年六下江南,賈家接待了一次,王家接待了一次。
剩下的四次全是甄家接待的,那銀子仿佛流水一樣的花出去。
甄家即便有金山銀山,也經不起這種消耗。
即便太上皇把江寧織造局交給了甄家打理,又任命甄應嘉為金陵體仁院總裁,算是監視江南的探子。
變相的彌補了甄家四次接待所花的銀子。
可實際上每次下江南耗費的銀子,至少以百萬來計算。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彌補回來。
乾隆六下江南,隨行人員三千,加上河道各官府陪同人員直接超過一萬。
花掉了足足兩千多萬兩銀子,每次平均三百七十萬兩。
而這才是明面上花掉的銀子,接待乾隆的地方官府和商人的開銷,實際上也不小。
也就是說,甄家四次接待,可能花掉了上千萬兩。
僅僅靠一個江寧織造局,想彌補這么大的虧空,根本不可能。
所以實際上甄家欠國庫的錢,少說也有幾百萬兩。
太上皇默許慢慢還,但甄家既然如此受太上皇寵信。
日子過的比賈家還要奢靡浪費。
江寧織造局每年貪來的銀子,或許也只是夠甄家自己的開銷。
所以要是能把‘不敢住’的園子賣掉,換一大筆錢回來,甄家是舉雙手雙腳愿意。
但也不是誰想買,就有那個資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