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放心,我還不至于這般蠢笨。”九幽魔宗宗主吳道憂面色陰沉,冷冷說道,“真要是貿然殺到星辰宗去,那無疑是自尋死路,這點我還是清楚的。”
雖說此刻他內心的憤怒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但總體上依舊保持著冷靜。
畢竟,他向來城府極深,行事一貫謀定而后動,沒有十足的把握,決然不會輕易出手。
“如此便好。”聽到宗主這話,一眾長老們均暗暗松了口氣,慶幸宗主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做出沖動之舉。
“雖說暫時無法取柳云芝的性命,但要除掉她的道侶,卻并非什么難事。”
吳道憂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柳云芝當初之所以能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沒被毒死,皆是因為她那個道侶蘇白。”
“似乎正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掌握著解毒的靈藥,才救了那女人。若不是這姓蘇的從中作梗,我們九幽魔宗又怎會遭遇如此大敗。”
吳道憂緊緊地攥著拳頭,聲音中滿是切齒的恨意,已然將蘇白視為勢不兩立的仇人,一心只想盡快將其除之而后快。
“什么?居然是這個小畜生救了柳云芝!”
“之前柳云芝從密云城逃脫,我就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心里就猜測肯定有人暗中相助,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籍籍無名的散修,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散修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壞了我們的大事,實在是罪大惡極,死有余辜!”
“若不是這混蛋從中搗亂,星辰宗等一眾宗門早就被我們成功擊潰,又怎會像如今這般狼狽不堪。”
眾多九幽魔宗長老聽聞此言,又驚又怒,情緒激動不已。若蘇白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恐怕瞬間就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不過宗主,想要殺死那小子,恐怕也并非易事。”
一位九幽魔宗長老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他住在星辰宗內,還與柳云芝形影不離。想要在那種環境下對他下手,難度著實不小。”
“愚蠢至極!在宗內無法動手,那便想辦法將他引出星辰宗。”
吳道憂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我就不信,他能一輩子龜縮在宗門里不出來。這小子肯定需要離開星辰宗去購置寶物,或者去別處游歷吧。”
“只要我們能察覺到他離開星辰宗的蛛絲馬跡,便立刻抓住機會,一舉將他伏殺。我定要讓那柳云芝嘗嘗失去丈夫的痛苦滋味。”
“是,宗主大人。”聽到宗主的吩咐,眾多九幽魔宗筑基長老紛紛點頭稱是。
畢竟,想要殺死像柳云芝這樣的金丹真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若是對付一個筑基初期的小小修士,對于擅長暗殺的他們而言,確實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找準機會,此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
與此同時,在星辰宗的主峰星辰峰之上。
蘇白渾然不知,自己的名字已然如同疾風一般,幾乎傳遍了方圓十萬里的廣闊地域,眾多金丹宗門的掌權者們基本上都聽聞了他的名號。
可謂是足不出星辰宗,名聲卻已然遠揚四方。當然,這樣的名聲并非他內心所真正渴望的。
“相公。”柳云芝笑意盈盈地捧著一大堆傳承玉簡,放置在蘇白的面前,這些玉簡堆積得如同小山一般,“這些都是我特意從藏書殿為你帶回來的。
這些傳承玉簡大多都可以復制,涵蓋了修仙過程中涉及的各種技藝,從一階到三階的內容應有盡有。你可以隨意拿去翻閱學習,看完之后也無需歸還。”
實際上,這些傳承玉簡皆是星辰宗藏書殿中的復制品,并非原本。
這些玉簡具備無限復制的特性,平日里放置在藏書殿內,供宗門弟子們閱覽學習。
也唯有像柳云芝這般身為金丹真人的存在,才擁有如此特殊的資格與權力,能夠將大量的傳承玉簡帶出藏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