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絞盡腦汁,也沒能從對方記憶里挖出多少有實際用處的信息。
眼下這局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隨機應變了,滿心期盼著閻魔宗不會因為此事,就對星辰城發動大規模進攻。
“哎呀!”紀云霜怎么也沒料到,自己這么快就被卷入這片海域元嬰勢力之間的紛爭里,還一不小心撞破了閻魔宗的陰謀,這運氣簡直背到家了。
可這也不能怪她不夠小心謹慎,分明是那群家族修士主動尋死,她們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出手反擊的。
“罷了,其實也用不著這般憂心忡忡。”
蘇白思索片刻后緩緩說道,“咱們忌憚閻魔宗的報復,可反過來,閻魔宗又何嘗不擔心咱們把他們的計劃給泄露出去呢?
咱們就當這事兒壓根沒發生過,就說今晚根本沒有金丹修士前來入侵。
如此一來,說不定閻魔宗就會以為這些金丹修士是被別的什么人給劫殺了。”
蘇白瞇起眼睛,當機立斷,決定按兵不動,裝作一切都沒發生,借此為自己爭取一些發展壯大的時間。
反正只要閻魔宗的元嬰老祖不親自出馬,那就沒什么可畏懼的。
他可不相信閻魔宗會為了幾個金丹間諜的死,就大動干戈,興師動眾。
“好的,主人。”
紀云霜點頭應道,她也覺得蘇白這個做法最為妥當,這樣既能避免刺激到閻魔宗,又能防止節外生枝。
畢竟他們伏殺了十位金丹修士,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必定會在靈霄盟內部掀起軒然大波,讓星辰城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說不定還會引來元嬰老祖的關注。
一旦消息泄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倒不如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怎么還叫我主人呢?不是跟你說過以后叫我相公嗎?”
蘇白話鋒陡然一轉,目光霸道地直視著紀云霜,“難道你覺得我沒資格做你的道侶?”
紀云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眼神弄得芳心一顫,俏臉瞬間泛起紅暈,一顆心也怦怦直跳。
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極具魅力,讓她根本無法與之對視。
她甚至感覺自己體內的溫度都在悄然上升,不禁暗自思忖,這個男人何時變得如此霸氣了?
然而這種霸道的氣質,卻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她愈發著迷,難以抗拒。
“我……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稱呼。”
紀云霜結結巴巴地說道,心里有些慌亂,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這樣的舉動,能讓這個男人對她更加傾心,可沒想到似乎事與愿違。
“什么叫以為我會喜歡?你呀,太愛自作主張了。”
蘇白輕輕搖頭,認真地說道,“別這樣委屈自己。我愛的是作為紀宗主的你,而不是為了迎合別人,勉強自己的你。
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無論你是什么模樣,我都打心底里喜歡。”
蘇白說著,深情地凝視著紀云霜,身上隱隱散發著絲絲神秘的氣息。
“相公。”
紀云霜長這么大,從未聽過如此深情的話語,此刻她美眸中淚光閃爍,水汪汪地看著蘇白,一股暖流從心底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無比新奇,仿佛是生平頭一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怎么會這般美妙?
她突然覺得,自己過去的三百多年仿佛都虛度了,直到今天,才真正體會到被男人珍視的滋味。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為何世間女子都鐘情于甜言蜜語,喜愛聽情話,因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女人毫無抵抗力,深陷其中。
她覺得自己徹底被這個男人征服了,心里想什么都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