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了,歐陽軒領著兩名金丹護衛王蟬與楚華,駕馭著飛舟如離弦之箭般飛速駛離星辰城。
他們一路疾行,足足跨越了數千里的距離,直到星辰城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三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覺得算是脫離了那片可怕之地。
“這該死的星辰城!”
歐陽軒咬牙切齒,眼中恨意猶如洶涌的波濤般翻涌不息,“我這輩子都沒遭受過這般奇恥大辱,吃了這么大虧!
就差那么一點點,真的就只差那么一點點,我這條命就丟在那家伙手里了!”
他滿心怨憤,要不是對方忌憚自己的父親歐陽卿,恐怕此刻他早已命喪黃泉。
一想到這兒,歐陽軒簡直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那對“狗男女”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少主,那個女子想必就是星辰宗的宗主柳云芝。”
護衛楚華神情嚴肅,緩緩開口說道,“還有符箓店鋪里的那位女子,同樣也是星辰宗的修士。至于那個男子,極有可能是柳云芝的道侶。
他們的勢力盤踞在三星島群,還得在靈霄盟討生活,所以才不敢輕易對少主下殺手。”
此時的楚華,憑借著對星辰宗過往資料的記憶,迅速判斷出剛剛所見的金丹女修便是星辰宗宗主柳云芝。
“少主,這次咱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護衛王蟬緊緊攥著拳頭,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咱們必須得討回這個公道!就憑那幾個外來的家伙,跑到靈霄盟來搶飯吃的臭東西,居然敢如此對待我們!要是不找回場子,恐怕整個靈霄盟都會把咱們當成笑柄!”
王蟬一想起剛才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恐懼,就氣得渾身發抖,他滿心殺意,恨不得將星辰宗的修士們斬盡殺絕。
堂堂金丹真人,居然像喪家之犬般求饒,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無論如何,他都發誓一定要報復回去,否則絕不罷休。
“這還用你說?”歐陽軒面色陰沉,“敢得罪我歐陽軒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但這件事急不得,得從長計議。那幾個‘狗男女’都不是吃素的,個個都是金丹真人,想要除掉他們,絕非易事。”
歐陽軒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去麻煩父親歐陽卿。
況且,父親孩子眾多,若是事事都找他幫忙,根本應付不過來。
除非自己真的被敵人殺害,否則父親是不會輕易出手為他報仇的。
“少主,您難道忘了?”楚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咱們這次去星辰城,可都是因為赤血老怪。那家伙早就對星辰城虎視眈眈,打算糾集一幫同伙,洗劫這座城池。要不了多久,星辰城就得大禍臨頭了。”
原來,他們此次前往星辰城并非偶然,一切都源于赤血老怪透露的消息。
這赤血老怪,在這片海域可是聲名狼藉的劫修,早已登上靈霄盟的通緝榜單。
雖說如此,但他身為金丹圓滿的修士,實力強勁,又擅長東躲西藏,靈霄盟至今也拿他沒辦法。
更關鍵的是,赤血老怪與靈霄盟的一些高層關系匪淺,充當著那些大勢力的“黑手套”,時常替他們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這家伙專挑弱小勢力下手,每次作案都是趕盡殺絕,手段極其殘忍。
他們正是得知赤血老怪盯上了星辰城,知曉這座城富得流油,才想著去分一杯羹,哪成想剛進城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差點把命丟了。
“這么說,星辰城這回算是在劫難逃了。”